路渠義陰惻惻地盯著許硯寧,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個窟窿來,“你覺得陛下會任由你殺朝廷重臣嗎?”
宋云淮身居要職,路林疏作為淮王也被重用,兩人時常聯(lián)合辦案,路林疏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路渠義不信許硯寧真的能拿路林疏怎么樣。
許硯寧笑著,“朝廷之勢你比我更清楚,路渠義,死了一個淮王自然會有千萬個淮王頂上,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
朝廷重臣的名頭可唬不住她,她連路知瀾都不放在眼里。
路渠義咬著牙似是在衡量許硯寧話中真假,許硯寧也不著急,就這樣等著。
半晌,路渠義才松了口,“我在應國軍營看見的?!?/p>
戰(zhàn)場上。
許硯寧沉默了,戰(zhàn)場上最不缺的就是尸體,可人終究是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一個人能夠煉化的傀儡是有上限的。
“你還記得那個人叫什么嗎?”
路渠義搖搖頭:“只是遠遠看過一眼,那人黑袍白發(fā),但是不確定是男是女。”
黑袍白發(fā),與燕明決的外貌特征吻合,但是不確定男女是為什么?
當時第一次看見燕明決她就能夠確定男女了,難道除去燕明決還有其他人?
許硯寧上前將解藥塞進路渠義口中,然后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路渠義解了毒,撐著身體重新站了起來,看向許硯寧離開的方向眼中泛著狠厲。
他不知道許硯寧打聽尸傀術(shù)是為了什么,但尸傀術(shù)向來被視為邪功,她不會無緣無故打聽這個。
擦去嘴角的血跡,轉(zhuǎn)身出了府往皇宮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