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之戰(zhàn)必然有路知瀾的手筆,我知道你不必再說?!痹S硯寧的聲音冷了下來,“只是你說你不知情,無論如何想,好像都沒有可信度?!?/p>
“你不信我,自然我如何說你都不會信?!甭沸捱h苦笑一聲,“這世上本就沒有人信我。”
唯一一個信他的還死了。
想到這里,路修遠一陣心痛。
許硯寧冷眼看著,哼笑一聲,“燕楚之戰(zhàn),兩方朝臣有過密信往來,你知道嗎?”
雖然那個時候路修遠早已經(jīng)因為腿疾退出了朝堂,但也正因為退出了朝堂才有心力管理七鏡司。
“我知道?!?/p>
許硯寧看著路修遠,良久才開口:“是誰?”
“丞相,池忠良?!?/p>
許硯寧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拳,眼簾垂下,掩蓋了她此時的情緒。
“你好像很關(guān)心許氏。”路修遠道,“你想給他們報仇?”
“我是楚國人,我也敬佩英雄。”
路修遠點了點頭,“當(dāng)年燕楚之戰(zhàn),許家軍誓死抵抗,與燕國的軍隊實力相當(dāng),那時就有人聯(lián)系了池忠良?!?/p>
許硯寧問:“你知道是誰?”
“燕楚之戰(zhàn)的關(guān)注者很多,我知道這些是因為池氏有我的人?!甭沸捱h低垂著眼簾。
“傳信的,是楚國皇帝?!?/p>
一句話,如天雷轟頂。
知禮一開始給她的那些情報上只寫了燕楚兩國有密信往來,卻沒有標(biāo)注姓名,所以猜測是兩方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