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為什么親手摸到這個傷口時,自己會難受到無以復加。
商郁也反應(yīng)過來,黑眸微沉,一把握住她的手,想拉開時,就見女孩忽然抬頭看像自己,眼圈紅得跟兔子一樣,水光浮動:“當時,很疼吧?”
這個問題。
商郁其實有些記不清了,那會兒他要考慮的事情太多,根本顧不上疼不疼這回事。
能活命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很好了。
當時……
他只慶幸,她不在車上。
她沒有在他身邊。
商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扯唇笑了下,“不記得了,想幫我吹吹?”
言語之間,有點沒個正形。
溫頌卻被他這句話,帶得心神有些恍惚。
小時候她被商郁照顧得矯情的很,受點小傷就要哼哼唧唧地纏著商郁給她吹吹。
但放在如今,有點像黑歷史了。
溫頌掀眸看了他一眼,“……都愈合了,怎么吹?”
“既然知道,你還問?”
商郁不想她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分心,“疼不疼的,都過去很久了?!?/p>
“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藥物研發(fā),別把心思放在別的事上。”
——你的事,怎么會是別的事。
溫頌被自己腦子里潛意識浮現(xiàn)的這句話,弄得一個激靈,用低頭吃飯的動作掩飾自己的慌神,“我知道了?!?/p>
其實,她拎得清,自己當下最該做的事是什么。
她想要去做的很多事,都得等這個項目成功,不然就是寸步難行。
溫頌索性什么都不去想,又一股腦扎進了實驗室。
終于,把項目推動到了申請臨床試驗階段。
這天,溫頌如往常一樣,拎著包走進研發(fā)部,就被江尋牧一路往會議室推去。
她有些疑惑,“尋牧哥,怎么了?今天有臨時會議?”
“不是會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