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北問道:“虎烽口之戰(zhàn),你們都參與了吧?跟我說說?!?/p>
沒有任何隱瞞。
張牧羊簡明扼要地說了虎烽口之戰(zhàn),從鑿冰設(shè)伏到火燒糧草,從斬殺赫連絕到截獲密信,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又交出了那一封“藥已下,待發(fā)作”的密信。
“副將大人,我們冒死前來探查,沒想到真的撞見周崇的陰謀?!?/p>
“你們很不錯?!蓖鯉煴背聊蹋樕l(fā)凝重:“此事關(guān)系重大,千萬不能傳出去,否則會引起大亂?!?/p>
“卑職明白!”
張牧羊抬頭,目光誠懇:“卑職認(rèn)識一位軍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或許能救將軍?!?/p>
王師北盯著張牧羊看了又看的,終于是點了點頭:“趙鷹!”
吱呀!
房門應(yīng)聲而開。
一個身著黑衣的精瘦漢子閃身進(jìn)來,單膝跪地:“屬下在。”
“你親自帶他們?nèi)ソ尤?,速去速回?!?/p>
“是。”
趙鷹是王師北的親衛(wèi),身手利落得像一道閃電。他給張牧羊和蘇櫻換上親兵的服飾,還帶了六個親兵,借著夜色掩護(hù),大搖大擺地走出將軍府,來到了巷子。
白芷正坐在油燈下?lián)v藥,見張牧羊突然回來,還帶著幾個陌生的親兵,嚇了一跳:“怎么了?”
“來不及解釋,跟我們走。”
張牧羊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
再次回到將軍府時,內(nèi)院的氣氛已經(jīng)凝重到了極點。
王師北守在正房門口,見他們回來,立刻側(cè)身讓開:“快進(jìn)去?!?/p>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蕭烈躺在床上,臉色青得像塊淤青的鐵,嘴唇發(fā)紫,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口起伏,已經(jīng)陷入了重度昏迷中。床頭柜上擺著幾個空藥碗,里面殘留的藥渣散發(fā)著和之前那碗毒藥相似的氣味。
白芷放下藥箱,快步走到床邊,手指輕輕搭上蕭烈的手腕。
不過片刻,她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失聲道:“這是……是狼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