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殼可能已經(jīng)把她的手刺破了,怕感染,得趕緊消毒。
也沒顧上沈硯舟,她從他旁邊推開,離開包廂。
終于在前臺那兒找到碘伏。
沈硯舟來的時候,她剛把碘伏拆開,他一言不發(fā),但是順手把東西接了過去,握著她的手給她消毒。
許輕宜忙活了一晚上,一口也沒吃上,又累又餓,一時間也不太想說話。
兩個人就那么安靜著。
直到跟著他再一次往包廂回,她對著他的后背開口:“我那晚說話重,跟你道歉?!?/p>
沈硯舟腳步如常,沒什么回應。
“是因為涉及我的工作?!彼纤?,“你如果鬧事,影響我工作?!?/p>
他終于回頭看了她,說了句:“你有工作?”
許輕宜愣了愣。
這句話多多少少有點戳到她的自尊。
她的工作確實是不能為人所提及,連她自己都是,在外面從來不敢說“情趣品設計師”這幾個字。
她在那兒站了會兒,沈硯舟都進去了,才又往里走。
知道他應該沒有鄙視她無業(yè)的意思,但心里不舒服。
許輕宜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和沈硯舟打了個招呼,“我先走了?!?/p>
也沒等他開口,反正不會理她。
但是許輕宜才走到酒店大廳,沈硯舟就跟了出來。
她回過頭看他。
他倒是依舊不吭聲,只是陪她一起出去,看樣子是想送她回去。
“我送你?!彼氏葥屧?。
沈硯舟沒回絕。
下了車,他走得有點快,許輕宜跟得比較費力,到修理廠的時候都有點喘了。
汽修廠燈火通明,胖叔和梁方霖都在。
沈妖妖竟然也在。
看到她的沈妖妖眉頭已經(jīng)皺起來,“你來干什么?”
許輕宜笑笑,不說話比說話氣人。
沈妖妖也沒理她了,而是去看沈硯舟,然后突然叫起來:“這怎么回事?你吃什么了?”
沈硯舟脫了外套,冷著臉瞥了沈妖妖一眼。
沈妖妖已經(jīng)頓時把矛頭指向了許輕宜,“你是不是讓他亂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