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轉過身來,看著躺椅里的她,“你憑什么認為,我會介意你是做什么的?”
終于是問句了。
許輕宜能隱約聽出他話里有了一絲絲情緒,只是被外面的雨聲覆蓋后不那么明顯。
她也轉頭看了看他。
但許輕宜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以前她不想讓他知道職業(yè),一直藏著掖著。
現(xiàn)在被他知道后,好像也釋然了,反正她又不愛他,又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她掙她的錢,在意這個干什么?
但是既然目前沒了關聯(lián),她又覺得沒什么好說。
也怕以后會重蹈覆轍,被沈聿橋逼著繼續(xù)傷害他,讓他長痛不如短痛。
“是不是只要我不介意,我們……”沈硯舟緩緩說話,聲音很低,說到一半目光熠熠的看著她。
他知道她明白話里的意思。
許輕宜不得不移開視線。
“我不介意?!彼f。
她放在身側的手心緊了緊。
“我介意。”許輕宜把語調(diào)放得毫無起伏,“我并不喜歡你。之前說嘗試發(fā)展都是騙你的?!?/p>
沈硯舟安靜了會兒,似乎是低低的笑了。
然后他靠近她的躺椅,“轉過來,看著我說?!?/p>
許輕宜微抿唇,沒有照做,他們今晚都喝過酒,雖然沒醉,但是他一靠近,她覺得好熱。
她只能裝著平靜,略側過身要起來,“我要回去睡了。”
沈硯舟卻直接把她按回躺椅里,垂眸看她。
她一定不知道現(xiàn)在她的心跳聲有多鼓噪。
沈硯舟把她的臉轉回去,迫使她看著他,很認真,“現(xiàn)在可以了,再說一遍?!?/p>
許輕宜的臉往旁邊躲,避開他的掌心。
但他整個人幾乎把她和躺椅都禁錮在雙臂之間,貼近的氣息還是在侵蝕她的神經(jīng),讓她不受控制的想親近。
許輕宜只能盡可能的往躺椅里躲,“說幾遍都一樣。”
沈硯舟靜靜看著她,很平靜也很理智,“那就說說,想騙我什么?”
許輕宜皺了皺眉,剛剛就不應該多說那一句。
他盯著她,薄唇微動,“騙我身?這對你的事業(yè)有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