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眼皮略微抬起。
什么叫她最完整的樣子?
他低淡的聲線,緩緩問:“你看過她最什么?”
時卿索性湊到他耳邊,“她最美的模樣!嫉妒嗎?”
沈硯舟目光看到了時卿手里的書包,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握著那個包。
問他:“想知道?你答應以后不在她跟前晃,我就告訴你是什么。”
沈硯舟嗤了一聲,“你不是說我完全沒機會么,我就算在她跟前晃也沒用,你緊張什么?”
電梯到了。
時卿看他頭都不回的往前走,頭腦一熱,追上去,“真不想知道?”
說話的時候,他故意拉開了一點拉鏈。
剛好也有喝了酒的男人往里走,和時卿撞了一下。
他書包里的東西三三兩兩的掉出來。
沈硯舟目光掃過滾到自己腳邊、卷起來的畫紙,順手彎腰撿起。
打開的短暫兩秒,他腦子里幾乎是提前想到了她畫他的樣子。
等畫卷展開,他又猛地合了起來。
時卿大腦空了一下,顧不上頭暈,酒都醒了不少,沒了剛剛想炫耀的勁兒。
瘋了一樣沖過去,“你他媽不準看,還給我!”
那天課上的畫交上去之后,按規(guī)定是由當堂老師統一收管,不會返還學生。
時卿是特地找了人去要,今天才終于要回來,連他自己都還沒好好看。
沈硯舟冷眼看著他,往后退了一步,“哪來的?”
時卿眼都快紅了,“我畫的,那是我的東西,你再不還我報警了!”
沈硯舟嘴角冷冷扯了一下。
他畫的?
就像她畫他一樣嗎?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那一秒,沈硯舟手里的畫被深深捏出一個褶子。
然后冷笑,“p的吧?!?/p>
說完,沈硯舟叫過來保安,“他喝多了騷擾我,麻煩處理一下?!?/p>
沈硯舟走出酒店的時候,時卿還在大堂扯著嗓子喊。
車子從市區(qū)開往海濱,很快消失在高樓林立的街道。
回到汽修廠,店前的燈大亮。
沈硯舟視線略微掃過去就看到了坐在那兒的許輕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