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下意識就不同意這個做法。
她也明白天華董事長夫人日理萬機(jī),人家沒理由幫她,除非她有值得幫的身份。
但她確實沒有。
時卿知道她怎么想,“你放心,處理完我又說咱倆分了不就行了?不會綁著你的?!?/p>
許輕宜頭疼閉了閉眼,“讓我考慮一會兒。”
萬一沈聿橋一會兒回復(fù)她了呢?
時卿點點頭,“再坐會兒?還是上去休息,一看你就沒這么睡覺。”
許輕宜讓他白跑一趟,又不能叫他上去坐,有點歉意。
時卿微笑,“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的狀態(tài),看到就放心了,你上去吧?!?/p>
怕她不自在,時卿還特地把車往前挪了,沒一直盯著她的背影。
許輕宜走到公寓樓前,在一片昏暗里停住腳,看著另一片昏暗里的沈硯舟。
他點了煙,但是沒抽,這會兒掐滅煙頭,也看著她,就像在等她解釋。
許輕宜握了握手心,“你這樣,有時候真的讓人感覺很窒息?!?/p>
沈硯舟往她走的腳步突然停下。
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啟唇:“你知道你多久沒回復(fù)我了么?!?/p>
電話、微信,都像石頭扔進(jìn)了海里,杳無音信。
“我沒注意?!彼f的是實話。
沈硯舟略微的笑,“我的信息都注意不到,別人的可以。”
又是區(qū)別對待。
許輕宜閉了閉眼,脫口而出,“要不干脆別聯(lián)系了。”
沈硯舟臉上的表情不自主的淡去,“你在說什么?!?/p>
許輕宜心口也緊了緊,反正都說出去了,索性看了他。
“你沒聽錯。”
許輕宜覺得,說出來反而舒服多了。
沈硯舟再一次朝她走近,抬起自己的右手。
那枚戒指在他食指上,昏暗處也清晰可見。
他說:“我以為你同意過了,我們之間至少會有進(jìn)展?!?/p>
她不說話,甚至不看她。
那種態(tài)度,在旁人看來很冷淡,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