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奶奶出去采購除夕年貨的時候,隱約聽鄰居的意思,說黃佳梅早跟麻將桌上的老張同居去了。
所以這么久,奶奶都是一個人,許沉那時候也是奶奶一個人照顧的吧。
真不是人啊。
二月十九。
許輕宜把老舊的樓房徹底打掃了一遍,累得差點(diǎn)沒直起腰,躺著歇了會兒,手機(jī)響起。
看著boss的備注,是不是許沉做完手術(shù)了?
她連忙摘掉手套,“喂?”
“不錯?!鄙蝽矘蚝喓唵螁蔚膬蓚€字。
“什么?!痹S輕宜微微皺起眉,其實(shí)也猜到了。
沈聿橋只是說:“新年快樂,年費(fèi)會轉(zhuǎn)給你?!?/p>
然后掛了。
許輕宜收到了五十萬。
她打開微博,又點(diǎn)開新聞頭版,想搜一搜沈硯舟的消息。
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沈氏當(dāng)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丑聞傳出去,沈聿橋也不會允許。
沈硯舟在新理事競選當(dāng)天像沒睡醒,眼里全是紅血絲,磕多了神志不清的樣子。
他穿著拖鞋,裹著睡衣進(jìn)的高級會議室。
當(dāng)著一眾董事的面,他把沈夫人的遺像擺到會議桌上,香爐一放,虔誠的跪下拜了三拜。
“愣著干嘛?每年不都說各董事悲痛悼念沈夫人嗎?今年我看看你們到底悲不悲痛?!?/p>
比起他的玩世不恭,不成體統(tǒng),沈聿橋永遠(yuǎn)儒雅端方。
他這個兄長苛責(zé)中帶著縱容,“你這是干什么?……把二少爺帶下去洗個臉?!?/p>
沈硯舟沒讓人近身,大步過去一把拽起沈聿橋,要逼他在遺像前下跪。
面對沈硯舟的失態(tài),一眾董事都是一臉的失望和無法直視。
這個理事他不可能再參選,更別說明年的繼承人正式選定。
“抱歉,讓各位看笑話了?!鄙蝽矘蚶砹死硪陆螅拔业苓@些年都沒在家過過年,原本想今年一家人好好團(tuán)聚過個年……”
他遺憾的嘆息,好像讓所有人乃至九泉之下的母親看到沈硯舟最壞的模樣真的是他這個大哥的失職。
董事們都知道這是沈聿橋給沈硯舟的機(jī)會,可惜那位扶不起的阿斗,無能還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