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喉結下沉,又上浮,嗓音有些啞,“明天你會記得么?!?/p>
顯然是不會的,許輕宜連眼睛都沒睜開。
她的吻很亂,攪得沈硯舟呼吸也徹底凌亂不堪,終于抵擋不了,扣著她的腦袋狠狠吻回去。
空氣里像是充滿了易燃易爆的因子,噼里啪啦的被點燃。
喝醉的人喜歡哼唧。
而沈硯舟聽不得她那樣的聲音,忍了又忍。
“許輕宜?!彼八拿郑瑵M是繾綣、痛楚又隱忍的味道。
喝醉的人一點都沒給他回應,倒是整個人開始支撐不住的往沙發(fā)下面掉。
沈硯舟光撈了她上半身,她一雙長腿不安分的從裙擺里伸出來,滑到地上了。
像一灘水,他怎么拉都拉不起來,還不讓抱,又開始把他當壞人了。
沈硯舟沒照顧過人,卻好像無師自通,很耐心,哄著,“乖,先起來?!?/p>
許輕宜撅了撅嘴,眼眶卻瞬間紅了,模糊的呢喃著,“哥……”
都多少年沒人叫她乖了。
她是不是死了,還是也變成植物人了,都能跟許沉對話了?
沈硯舟愣在那兒,“你還有哥?”
還是,另外一種意義的哥?
當然,許輕宜依舊不回應他,自顧紅著眼圈在那兒抹淚,自己哄自己,“我不哭,不哭……”
沈硯舟心頭哽得難受,終于彎腰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好容易放到床上,她已經(jīng)很安靜,睫毛shi漉漉的就睡著了。
沈硯舟給她脫鞋,給她卸妝,沒敢給她脫衣服。
凌晨三點了,他站在她床邊。
原來喝醉了是這個樣子。
時卿的電話先打過來了。
沈硯舟靠在沙發(fā)上接聽,“……沒走……喝醉了沒人照顧容易出事……那你來……那就閉嘴。”
然后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