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兼職做了四天,最后一天開車回海濱區(qū),中途的時候突然接到boss的電話。
許輕宜皺眉,先找個地方停了車,然后接通。
“喂?”
電話那頭除了顯得沉重的呼吸聲之外,并沒有其他動靜。
想到那天沈妖妖對boss說的話,她腦子里就自動生成了少兒不宜的畫面。
這個時候跟她打什么電話?是什么找刺激的癖好嗎?
不過,boss的低哼,沒有沈硯舟的好聽。
“您繼續(xù),我先掛了?!彼€是打了個招呼,免得對方挑刺。
然后聽到對面輕微的一聲:“過來!”
許輕宜遲疑了一下,那邊又沒了動靜,但是短信里收到了一個定位分享。
“十萬!”
這兩個字,許輕宜倒是聽得真切,什么也不多說了,立刻啟動車子往定位趕。
最后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前,隱秘、豪華是她對這房子最直接的感受。
大門是開了的,許輕宜一進(jìn)去,男人就癱坐在地上,腦袋仰靠著,閉著眼。
她去探了探鼻息。
有氣,但是很微弱。
沈聿橋稍微睜開眼,每個細(xì)胞都是無力的,全身又麻又軟,手指僵直,聲音極其輕飄,“吃的?!?/p>
許輕宜狐疑,低血糖嗎?
這么大個別墅竟然都不留傭人,他低血糖才想起來找吃的話,確實一時半會走不到廚房區(qū),地方太大。
這么看,窮人也有窮人的好處。
許輕宜從自己包里給他翻了個白巧克力,塞他嘴里。
沈聿橋繼續(xù)閉著眼緩了會兒,大概是緩過來一些的時候,毫不掩飾的嫌棄,“難吃死。”
這是她的最愛,小時候鄰居小孩給了半塊,想讓黃佳梅再給她買的時候換來一頓打,再也沒吃過。
成了某種執(zhí)念,其他味道的再好,她反而都吃不慣。
許輕宜起身,“我先走了?”
腳腕被一個手握住。
沁涼的觸感,像蛇一樣,讓她差點一腳踹出去。
“扶我?!鄙蝽矘虻拿钭藨B(tài)。
許輕宜費勁的帶著他回了沙發(fā)上。
又聽到他問:“會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