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頭的棱角在莊彌戀整個體重作用下深深陷進肉里,許輕宜疼得屏住了呼吸。
她耳邊最清晰的不是住戶的驚叫,而是莊彌戀發(fā)抖的聲音,“許輕宜我不想死!你別松手,求求你……”
她真的沒想跳,只是想逼許輕宜做澄清而已。
很多人都沖過來幫忙拉住人。
但那個角度,鐵打的手臂都支撐不了。
也沒人敢貿(mào)然爬上墻頭去拉莊彌戀,很容易就會被帶下去。
有人報了警。
許輕宜感覺支撐不住了,手臂是麻木的,只是下意識的一直用力抓著手里的東西。
但她其實已經(jīng)分不清她抓著的是不是莊彌戀的手,很多人也抓著她的手給借力。
視線里出現(xiàn)沈硯舟凝重的臉時,她眨了眨眼,一片水霧。
他的腳步特別大,特別寬,直接掠過來把她接住,抱在懷里。
“沒事!不關你的事?!彼穆曇暨€是很低沉。
除了他,別的聲音許輕宜好像都聽不見。
那會兒許輕宜腦子里完全是空白的,人是麻木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莊彌戀已經(jīng)掉下去一分多鐘了。
她有點茫然的看著沈硯舟,“彌戀呢?”
沈硯舟下顎緊緊繃著,看著她,還是輕聲安撫,“和你沒關系,你沒錯?!?/p>
許輕宜眼睛里的水霧不受控制,然后嗓子發(fā)干,不由自主的開始干嘔。
后來頭頂?shù)臒粢恢被危車芏嗳?,吵吵嚷嚷的?/p>
一直到樓下,許輕宜看到了消防和警察。
一臺擔架從前面過去,上面的人蒙了白布。
沈硯舟把她往懷里按了按,對警察說話,“她現(xiàn)在狀態(tài)……”
但她努力的站好,很努力的發(fā)出聲音,“我沒事,可以配合工作?!?/p>
一定要第一時間做筆錄,否則明早起來,她會被網(wǎng)暴的。
她已經(jīng)怕了,怕到肌肉僵硬,走路雙腿不聽使喚也要跟著上警車。
時卿也趕過來了,像給她打氣一樣,在人群外面大聲喊她:“許豬豬,別怕,我的車在后面跟你一起去!”
時卿本來想喊她真名,人太多,怕給她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