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的好奇心正上頭,繞過大床,在床側(cè)身找了半天,終于找到自帶的抽屜。
很小心的拉開,確定沒什么機關(guān)。
第一眼看到那里面整整齊齊的碼著不知道一共多少盒安全套!
各種牌子和款式的一應(yīng)俱全,而且全是xl碼。
他之前不都是l碼嗎,居然還能長大。
許輕宜只是看了看,沒動。
旁邊還有個抽屜,以為也是,結(jié)果拉開之后有點詫異。
全是藥。
治硬不起來的那種藥。
許輕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居然是拿了手機拍了個照片。
從小沒人關(guān)心的孩子,最怕對人展露自己的不足和弱點,因為這樣只會更加被人唾棄,那時候他一定很苦悶。
估計怕她真的不要他了,什么東西都試過了,難怪對著她的時候那么冷,估計以為好不起來了。
又好,又傻。
許輕宜拿了那個盒子的時候,專門去陽臺地毯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怕丟東西,所以騰出來一片空地,挨個拿出來擺在地毯上。
除了她的那些小玩意,在最底下,看到了一張合影。
兩個男孩,和一個年輕漂亮的阿姨。
應(yīng)該是他媽媽,和他們兄弟倆。
沈聿橋?qū)λ谝荒敲创?,他居然也沒把沈聿橋給剪掉。
原來沈聿橋從小就不愛笑,也從小就戴眼鏡,看著斯文,但總覺得陰郁。
沈硯舟挽著媽媽的胳膊,嘴角輕輕彎著,眼睛也是彎的,許輕宜看著也不自覺的跟著微笑。
看著看著又覺得心疼他,照片放這么靠下,他是不是很多年都不敢拿出來看?
許輕宜想起了許沉昏迷后的這些年,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倒了,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都是渾渾噩噩的。
沈硯舟是不是也這樣?
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
不過,現(xiàn)在的許輕宜反而不覺得自己可憐,只剩對他的心疼。
剛認識那會兒她對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