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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般的過去幾乎摧毀我神智的時候,胡遠軍出現(xiàn)了。
他將手中的幾個快遞箱子放在餐桌上,向我推了推。
“這是你要的東西?!?/p>
“李惜君,你終于想通了,告訴我他們是誰?”
我將準備好的紙條遞過去,作為交換。
我和胡遠軍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沉默的,壓抑的氣氛讓桌子上的食物都變得難以下咽。
他起身要走,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將他攔下,坐進他懷里。
胡遠軍愣了愣:“你做什么?”
不等我回,男友就找了過來。
這一幕讓他攥緊拳頭,渾身顫抖起來。
可他沒有對我發(fā)脾氣,咬著牙讓聲音如過去一樣溫柔:“親愛的人,這個人是誰?”
“你不是說要在公司加班嗎?怎么和他在這里吃飯?”
我摸了摸胡遠軍強壯的胸肌,淡淡道:“對不起張明洋,你太弱了,不能給我?guī)戆踩?,我們分手吧。?/p>
男友愣了愣:“弱?親愛的,我我可以鍛煉的。”
“你是不是怪我當年去得晚了?怪我不肯幫你報仇?親愛的,我我是不想讓你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畜生,我發(fā)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幫你從陰影里走出來!”
可
走不出來了。
我沒有怪張明洋,他已經(jīng)做得能做的一切。
只是我不配,像5年前一樣不配。
張明洋是我的同事,和我平級,家世不錯,能力優(yōu)秀,人也陽光開朗,我這朵黑暗中拼了命生長的野草單是看他一眼,就覺得刺目。
可偏偏,他想接近我。
他第一次向我告白的時候,紅著臉像一個羞澀的小男生。
我拒絕得毫不遲疑:“對不起,我們不合適?!?/p>
他慌了:“不不是我對不起,我唐突了。可李惜君,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我們不合適呢?”
我靜靜看著那張好看的臉,記得在這個公司第一年,我?guī)状螤I養(yǎng)不良、過度透支昏迷過去,都是他把我送到了醫(yī)院。
我從沒想過除了支教老師,還有人愿意對我這么好。
也沒想過我這個冰冷的工作機器,還有人愿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