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只見一輛陌生馬車停在門外,兩個酒樓小二打扮的,從馬車上扶下來個年輕人。
那青年錦衣華服,頭頂?shù)那嘤癜l(fā)冠有些歪了,袖口都沾著酒水。
他醉醺醺的下了地,勉強(qiáng)站穩(wěn)身子,一巴掌扇走了手邊的小二,罵道:“知道老子是誰嗎?靖王是我表哥!太后娘娘親眼看著我長大,我連陛下的面都見過!”
小二捂著臉不敢反駁。
眾人也都好聲好氣地哄著勸著。
沈藥皺了一下眉頭,去問銀朱,“那是王爺?shù)谋淼埽俊?/p>
銀朱頷首,“是?!?/p>
沈藥聽說過,薛遂川,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喜飲酒,好狎技,是秦樓楚館的???。
昨日她與謝淵大婚,薛遂川醉臥美人膝,并沒有回來參加。
謝淵究竟是養(yǎng)了一幫什么親戚在王府上?
她無聲地嘆口氣,徑直爬上馬車去了。
卻不知,薛遂川隔著花樹縫隙,瞧見了她。
那一張玉白嬌嫩的臉龐映在他眼里,仿佛石子墜入池中,朦朧醉意蕩漾著散開,浮現(xiàn)出清晰的驚艷之色。
薛遂川搓了搓臉,扯過一旁小廝,問:“那姑娘是誰?怎么從未見過?”
小廝沒見著人,但認(rèn)出了馬車,“那是剛過門的靖王妃?!?/p>
“靖王妃?”
薛遂川皺皺眉頭,遲鈍地記起來,好像昨天表哥是成婚了。
看著馬車逐漸駛遠(yuǎn),薛遂川自言自語,“可是表哥昏睡不醒,她一個人,肯定圓不了房啊?!?/p>
想到有意思的,薛遂川心情愉悅,勾起了嘴角。
-
沈藥進(jìn)宮,先去拜見皇后。
原本新婚第一日是要給父母奉茶,但先帝與淑賢皇太后都已過世,長兄如父,沈藥便來給帝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