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與沈藥回到一樓雅間繼續(xù)吃飯。
上來一道魚,謝淵主動給沈藥夾了一筷白嫩的肉,多看了她兩眼,挑眉,“怎么臉色不好?菜不好吃?”
邊上掌柜的起了一身冷汗,唯恐靖王妃來一句“嗯,不好吃”,然后靖王就把他酒樓給掀了。
沈藥搖頭。
謝淵斟酌著,“那是酒水不香?”
掌柜的渾身顫抖,唯恐靖王妃來一句“嗯,不香”,然后靖王還是把他酒樓給掀了。
幸好,沈藥還是搖頭,道:“我就是有點熱。”
謝淵嗯了一聲,悠悠望向了掌柜的。
沒等開口,掌柜的撲通一聲跪下了,“小的知錯!王爺不要掀了小的這酒樓!”
謝淵:?
謝淵:“誰要掀你的酒樓?”
掌柜的:“啊……”
謝淵:“去取冰塊來?!?/p>
掌柜的松了口氣,忙不迭去取。
其實沈藥并不是因為太熱才心事重重,而是擔(dān)心以后。
以后謝淵的心上人找過來了,或是謝淵對她失去耐心,她該如何自處?
沈藥思來想去,決定不過度擔(dān)憂。
只要自己清醒著,不輕易動心,也就無所謂傷心。
早早為自己鋪好后路,即便和離,也不會過得太差。
雅間很快擺上來兩大盆冰塊,四下霎時涼快下來。
謝淵問:“感覺好些了么?”
沈藥彎起眼睛,點了點腦袋,“好多了。謝謝王爺?!?/p>
謝淵總覺得她這會兒的笑不太真誠,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正想再問兩句什么,丘山從外邊進來,道:“王爺,顧家那個跪昏過去了?!?/p>
謝淵語氣平淡,“潑過水了嗎?”
丘山回道:“潑了兩次了,醒不過來,人昏死了?!?/p>
謝淵頷首,“那就送回去吧?!?/p>
丘山應(yīng)了聲。
他走后,沈藥小聲問:“顧棠梨因為王爺罰跪昏死過去,顧家怕是會因此記恨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