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也沒勸他,都他娘的肝癌中晚期了還喝酒,這不是嫌自己死的慢嗎?
因為他很清楚——
韋烈今天安排好后事后,壓在心底的那塊大石頭徹底掀開,整個人的性情大變,才變得如此嘴碎;只想在最后數(shù)十天的余生內(nèi),釋放自己的天性,徹底的放松一下。
那樣。
韋烈才會死而無憾!
酒。
烈酒。
鐵血男兒即將踏進酆都城,不得不和這個世界說再見時,又豈能無酒?
“崔向東。”
見韋烈不理會自己后,蘇皇看向了崔向東:“念在昨晚,我們?nèi)螝g好的份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正在喝酒的韋烈,聞言立即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崔向東,豎起了左手大拇指:“行啊,兄弟。我就說你今天走路都發(fā)飄呢,原來昨晚累著了。嘖嘖,你這小體格不行啊?!?/p>
崔向東皺眉:“能不能閉上你的嘴?”
韋烈聳聳肩,拿起筷子撈起一塊蹄膀,胡吃海塞了起來。
崔向東這才看向蘇皇:“你問?!?/p>
“你今天,能不能,對蘇家所有人,說,我蘇皇,是你在香江的,小老婆?”
蘇皇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
崔向東想都沒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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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如山,美人如命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蘇皇哂然一笑,也不走了。
她一屁股蹲坐在了崔向東的身邊,從案幾下拿出個酒杯,給自己滿上。
舉起來對著韋烈:“來,我敬你?!?/p>
不等韋烈說什么,蘇皇就舉杯一飲而盡。
韋烈沒看她,只是把那盤紅燒蹄膀,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一口酒,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