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南子看著音楠頓了頓,繼續(xù)道:“今日上真虛衍,以此恒元古獸測之,此劫解開的關(guān)鍵,在于你,在于你師傅,還有一位……”
“誰?”廣澤和九天玄女見叱南子沉默不語,追問道。
“此人,音楠可知?”叱南子問向了音楠。
“是……”這樣神色,音楠便知,還有一人只能是她了!“可……如何解?”知曉又如何,音楠心中不解,繼續(xù)追問道。
“能得這個結(jié)果,已是上真虛衍的極限。”叱南子說完,便從陌桑神君的符文之后消失。
陌桑神君看著音楠沉默許久,忽然腦中映出一人,驚問道:“還有一人,是霽歡?”
“對!可是……就連師傅也……”這上真虛衍所得結(jié)果,反而讓音楠更有些迷惘,現(xiàn)在只剩下了自己!
但是經(jīng)過無根山一場,若只是對付甘旸一人,音楠自然責(zé)無旁貸,但是……這真的只是對付一人之事?何況,創(chuàng)滅之力甘旸究竟得了多少又運(yùn)化多少?能與這力量一搏的……
思至此處,遲默于無根山同予繹大戰(zhàn),將末址瘴氣濁息凈化,又以自身為代價封印末址之境萬年時,是自悟魂引之術(shù)……豎亥幻境之中,扭轉(zhuǎn)凡世之頹,以自身之靈凈化海妖妺妖息時,是遲娑自悟魂引之術(shù)……所以,劫數(shù)之下,自悟魂引之術(shù),難道就是解開的一道方法?
可音楠覺得還是不夠……
眾人正沉默無解之時,忽然帝后娘娘獨(dú)自上殿,看著殿上剩下的這幾個人,面容早不復(fù)往日一般,沒了慈眉善目,眼中只有凌厲。
廣澤神君上前,道:“妗瑤,你來此做什么?”
“神君,玄女,還有這位末址君上,方才諸位可看到了,命格之輪中,天帝同那闖入之人,對陣膠著……命格之輪恐怕……”帝后少了寒暄,直言道。
“可是,命格之輪,我等難以進(jìn)入,天帝離開之后,以神力障下結(jié)界……”陌桑神君回道。
“神君,廣澤所說的那些,我猜陛下既然進(jìn)入命格之輪,同那人纏斗如此久,未必不知。他如此做,是想將其困于命格之輪,哪怕……最后這神族之基不保,甚至自己同那人同歸于盡……”帝后神色堅決,說至此處卻眼中不忍。
“不可能!”九天玄女怒道,“若真是如此,就算此人被消滅誅殺,六界之亂仍不可避免!”
“但……按照陛下的性子,若是牽扯這上古的秘辛,神族尊嚴(yán)難存,那六界之亂,必然比之九重天失去一個天帝,所爆發(fā)的亂事更甚。九重天暫無儲位之君,所以他才會在方才的神雷之下,將神族和九重天交到我手上!”
“什么?”眾人皆驚。
帝后娘娘走到音楠面前,鄭重道:“音楠君,存亡之際,能摒棄此前怨仇來我九重天,心xiong讓我傾佩。叱南子神君的話我也聽到,但若是二人要困在命格之輪中,音楠君亦難以做這解劫的關(guān)鍵。不若……”帝后說完,一把鋒利的刀刃在其雙掌之中劃開兩道口子,血液赤中帶金,滾落如珠,飛落在凌霄殿的上空,而后,空中裂開一道口子,隨著血珠不斷向空中,這被艱難撕開的裂口也越來越大。
“妗瑤!”廣澤神君上前,欲阻止帝后,但是帝后此時血珠,與空中被引出的無形之界,神元相合,自迸發(fā)出一道神力,阻止著想要靠近之人,廣澤神君急切之舉下一時未察,沉重地落在了凌霄殿的臺階之上。
“帝后娘娘!”
眼看著裂口更大,但帝后神元卻開始渙散,九天玄女亦驚呼道,卻被陌桑神君攔住了其上前阻止的步子。
陌桑神君看了一眼音楠,解釋道:“帝后同天帝上祭上古尊神,能以自身神元為代價,強(qiáng)行開啟天帝神力所成之結(jié)界?!?/p>
說完,一道紫色明光,幾乎同時從音楠和陌桑神君的雙掌之中溢出,應(yīng)宗一脈能融合神族之氣的靈力,正竭力讓帝后的神元重回神思之海。
結(jié)界已經(jīng)打開,可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甘旸卻從天帝布下的這結(jié)界裂口處飛出,不等眾人反應(yīng),音楠方才撤下手中之力追出,他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在空中回蕩著他的嘲弄。
“神族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