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考復試來得很快,徐因又報了不止一個學校的校考,一忙起來連軸轉地飛起。
只是越臨到燕美復試那天,徐因越焦慮。
——“怕考不上?!?/p>
她在電話里悲愴地講:“就算進了小圈,文化課不夠還是要完蛋。”
謝津安慰她,“沒事,我看你做模擬卷成績還可以?!?/p>
徐因“嗚嗚嗚”哭,“都是蒙的?!?/p>
謝津:“……那我再去給你請個符?保佑你考試蒙的都對?”
徐因注意到他的用詞,“再去?”
謝津搞封建迷信暴露,不太好意思地開口:“之前在寺里供了盞燈。”
徐因猶猶豫豫,“請符是去夫子廟還是去拜文曲星君啊,不對,我們學畫畫的是不是要拜一下呃、張擇端?達芬奇?”
謝津對這方面了解不多,也很茫然,“那都拜一下?美院有很多雕塑和畫像?!?/p>
徐因說這個對著畫室走廊的掛畫拜一下就可以了,不過等下周她跟著畫室去燕城時,可以跟謝津一起去寺廟拜拜。
下周。
謝津被這兩個字晃了一下神,想最多也就一百六十八小時。
“不說了,我要去睡了,明天還有考試?!?/p>
謝津回過神,語句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好,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p>
徐因掛了電話,許愿今晚能睡個好覺,以及明天的考試順利,如果不順利的話,那就下周去燕美的考試可以順利。
時間在一場接一場考試中過得飛快,當徐因踏上開往燕城的列車時,才恍然發(fā)現時間過得之快。
她所在的畫室因為開設的有校考提升班,每年都會特意包車送有資格證的學生去幾所大熱的美院參加線下考試,燕美恰好在此類院校名單之內,徐因便順理成章蹭了畫室的包車。
不過就算如此,等千里迢迢感到考場附近的酒店,全車學生還是累的夠嗆。
帶隊老師疲倦地站在車門處吆喝,“明天早上八點在酒店門口集合去考場,記得早點起來去餐廳吃飯,聽到了嗎?”
車廂內響起幾聲有氣無力的回應,“聽到了老師,讓我們去休息吧,坐一下午車快累死了。”
“行行行,快下車吧,到酒店前臺報名字拿房卡,別拿錯了啊?!?/p>
——酒店房型有雙人間和大床房兩種可選,但都需要額外支付,徐因毫不猶豫地加價選了單人間。
領了房卡后徐因找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
不過就算累成這樣,徐因還是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第二天一早猛然驚醒后,她坐在床上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