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毙煲蛘f。
前臺禮貌性地答道:“不客氣,請問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徐因問她,“你知道最近的藥店在哪嗎?”
“出了酒店大門往東走兩個路口就有一家藥店,不到一公里,很近?!?/p>
徐因用導航搜了一下,確實不遠,直線距離925,打車起步距離都不夠。
看了一眼酒店玻璃門外肆虐的風雪,徐因認命出門。
她沒有拿傘,北方下雪也不需要帶傘,徐因裹緊羽絨服,一頭扎進寒風中。
似乎才從酒店走出去,身后就傳來一聲鳴笛。
徐因以為自己擋了路,往人行道里挪了挪。
在她斜側(cè)方的車打亮了燈,正正好照在徐因身上,徐因轉(zhuǎn)過身,看清車型時她思考這個人的車怎么跟謝津開的那輛一模一樣。
三秒鐘后,徐因意識到眼前的車并不是和謝津的一模一樣,它就是半小時前她坐過的那輛。
轎車停在徐因的身側(cè),打開車窗,
徐因搶先開口,她問:“你怎么還在”
謝津晃了一下手機,“接了一個電話。”
徐因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謝津沒有開車里的燈,以徐因頗為嚴重的夜盲來看,她只能看到儀表盤光暈周遭謝津模糊手指的輪廓。
“這么晚了,出來有什么要緊事嗎?”
謝津問著,語氣里聽不出多少情緒。
他這樣的態(tài)度讓徐因格外不適,她半是尖酸地想,不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了,哄著抱著,語氣軟得跟什么一樣。
“和你沒關(guān)系?!?/p>
徐因冷淡地答著,語句生硬。
北方的冬日本就冷,更何況是在夜里下雪天,徐因只在戶外站了一會兒就覺得體溫飛速下降,充絨量再多的羽絨服也抵不過零下十幾度的低溫,她扯了一下帽子,悶聲道:“沒事我就走了?!?/p>
短靴里的雙腳因寒冷而麻木,徐因費勁地轉(zhuǎn)身,踩著地上新積起的一層雪往人行道走去。
謝津喊住她,“因因。”
徐因被迫停下腳步,她忽地恨極了謝津的稱呼,他憑什么還在這樣喊她的名字,憑什么不再干脆利落一點,裝得全然陌生,就好像他們就是第一次見面。
轎車挪到了徐因身旁,謝津問她,“你要去哪?我送你,天太冷了?!?/p>
徐因幾乎脫口而出,“那又怎么樣?冷不冷死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這話就是純粹的氣話了,謝津聽完也沒什么反應,不痛不癢耳旁風似的。
徐因冷笑了聲,繼續(xù)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