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楓在前不久拿到自己拓印的劍訣,回返了北域。門里還剩下的金丹,要么是沉宴這種不穩(wěn)定也不能被派出來用的。要么是妖修,貂妖和那條血蛟,無法委任。
“確實沒有金丹同門可用……”鐘紫言無奈嘆了口氣。
“我聽說門里這兩年有幾位師兄都去結(jié)丹了,他們情況如何”
夏靈甲好奇一問,就這一問,直接把鐘紫言的憂慮牽扯了出來。
天山子和姜玉洲二人去結(jié)丹,一個走了一年多,一個半年多,兩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音訊。若不是魂燈敞亮著,鐘紫言都以為他們失敗了。
夏靈甲見鐘紫言神色憂慮,忙安慰道:“結(jié)丹是大事,準(zhǔn)備和積醞需要時間,兩位師兄肯定能成?!?/p>
“金丹,金丹啊!”
鐘紫言低語了兩聲,忽然似有想法,“這事過幾日我會請人來看護(hù),你且先做好分內(nèi)事?!?/p>
說罷直接走了出去。
十多天后,蘇獵帶著一位身著朱紫血袍的魁梧背劍修士趕來,夏靈甲忙走出黑龍樓迎接,才得知原來門里還有這么一位齊姓金丹師伯。
那已是后話了。
回返清靈山的鐘紫言又跑去后山長明燈堂看了看屬于姜玉洲和天山子的那兩盞魂燈,見仍亮著,心中松了口氣。
負(fù)手立在山崖頂,神思縹緲,梳理最近收到的各種訊息,頭等大事還是壽丘戰(zhàn)事。
兩年前以為那邊打仗,不可能牽扯到清靈山,如今看來,是自己癡人做夢了,別的不說,這半年里清靈山附近的山精鬼怪明顯增多了不少,要說沒有任何危險,鬼都不信。
外加近日往巫山沼潭外圍探寶的弟子們頻頻匯報其中蹊蹺,不做打算是不成的。
清靈山位處尷尬,直接往北半日既見巫山沼潭,往東去越過原千葉山舊地,六七百里就能看到命魂門的橙木城,接著就是蒲陽河道,青梗山脈就在河道對面。
“距離戰(zhàn)線還是太近了~”
他眺望北方,腦子里總有一個擔(dān)憂,就是萬一將來真和妖眾起了沖突,人家從巫山沼潭方向飛度來,頭一家遭殃的估計就是清靈山。
這次的開辟戰(zhàn)爭說是針對黃鳥寶庫,可壽丘如今已經(jīng)是妖族的地盤,要開辟勢必得與對方起摩擦沖突。
此界妖眾按道理也屬道門截教一脈,但是鐘紫言跟聞萬雄幾次攀談側(cè)探,聽著壓根沒有想和妖眾商量的意思,結(jié)合去年幾頭元嬰實力的妖物來清靈山和陳勰比斗,人族高層似乎早同他們水火難容了。
世局復(fù)雜,鐘紫言暫時只知道會亂,但是會亂到什么層度,那估計各大勢力的元嬰老祖?zhèn)円膊恢溃挥姓驹陧敺宓哪切┗翊竽?,或許才看的清。
多想無用,鐘紫言收拾心情回返洞府,給齊長虹傳了一訊,自顧自開始修煉起來。
只有自己實力強大,才能在接下來的動亂中握有些許主導(dǎo)能力。
他此時暗傷恢復(fù)了九成,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無阻,便決定自【血煞神函】和【青鑄冰甲】兩門功法中則一先行精修。
從殺傷力的角度考慮,自家手段其實不弱,這幾年旁人見他常以虛弱身子顯露在外,以為鐘大掌門戰(zhàn)力平平。
其實他自己對自己的手段還是頗為自信的,論神魂心性,論遁術(shù),論殺伐,同階里真要斗起來,除幾年前的柳江寧外,又怕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