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仔細觀察了姜明片刻,問他:“明兒,這兩年它問了你些什么,可有使用手段折磨為難你?”
姜明縮著腦袋,心有余季,閃過后怕,抓緊了姜玉洲的胳膊。
“莫怕,我兒只管說清楚,說仔細一些。此刻那chusheng聽不得我們交談,你掌門師叔正在思索出去的法子?!苯裰夼牧伺乃募绨蛞宰靼矒?。
姜明靜下心回想,眼睛里不時閃過難受,鐘紫言默默用心法舒緩他情緒。
“他可是對你搜魂了?”
姜明搖了搖頭,開始講說:“頭半年,他對我很好,時長抓一些妖獸和奇怪的東西進來供我玩耍。直到銀邙將軍來過一次,他就開始逼問咱山門里的情況?!?/p>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他,但他似乎覺得我在騙他,又叫銀邙將軍來拷問我……”
說著說著,姜明額頭冒汗,身子開始哆嗦,鐘紫言以穩(wěn)心勁加持過去,讓姜明磕磕絆絆把這一年多的事都說完。
原來那貂妖和鬼物兩者合謀恐嚇姜明,一年多的時間硬是把一個陽光鮮活的孩子嚇的唯唯諾諾,套盡了訊息才罷休。
不能對姜明搜魂是當時約定的底線,但想要套取信息,恐嚇和拷打也不差搜魂多少,那頭鬼物活了幾百年,心智之高等閑人哪里能比。
“這chusheng!”姜玉洲咬牙切齒,拳手青筋暴露。
“莫急。”鐘紫言捋須沉吟,又問向姜明:
“你對他說我門中可能有元嬰老祖庇護,但具體是何面目不得而知時,他作何表現(xiàn)?”
“我不敢抬頭,他們問過幾多次,只感覺似乎每次提起來都有些焦躁…”
面對比自己強大太多的妖物,姜明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這一兩年困在這鬼地方,度日如年。
如今終于感受到點兒安全感,試著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才覺得活的像個人了。
“我兒不怕,為父與掌門定會帶你脫離此地!”
姜玉洲弱在心計局勢,只能極力壓制自己的憤怒,等待鐘紫言思慮審計。
“他們也在懼怕??!”鐘紫言沉寂良久后,冷笑了一聲。
“他們是誰?”
“你想想看,此地對于他們,只能進不能出,許多年過去,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哪能知曉?!?/p>
“神狐翎乃狐族寶物,被我輕易尋來,站在他們的角度看,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們不簡單!”
“若只是人妖兩族的交論,那chusheng也許沒有太多心思。可中間又夾了一個鬼修,道門與鬼物從來都是敵對,我們和他的關系,又不如鬼將和他的關系密切,如此,怎會不防著我們呢?”
“你我三人還在此地,他便有所拿捏,若是我們都出去,先前誓言已經(jīng)完成,如果喚來強人蹲守,他會有好果子吃?”
鐘紫言靜靜望著洞外的拂櫻齋樓,細細分析對方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