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小妍到我家（第1頁）

銳牛推開廢棄建筑生銹的鐵門，刺鼻的霉味和鐵銹氣息撲面而來，昏暗的樓梯在腳下吱吱作響。小妍跟在他身后，步履輕得像怕驚擾什么，破舊的t恤和牛仔褲裹著她瘦削的身軀，散亂的頭發(fā)黏在臉頰，滿身灰塵讓她像個從陰影中爬出的幽靈。

銳?；仡^看了她一眼，這女孩剛剛還被他“強奸”，如今卻跟著他走向未知的未來。銳?，F(xiàn)在也不知道這個“強奸”的任務(wù)是否已經(jīng)達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任務(wù)已經(jīng)達成。達成了就表示“強奸”就成為了她跟小妍無法抹滅的初次見面的認識方式，沒達成的話銳牛對“強奸”任務(wù)一無所知，如果還要拯救小妍的話是不是還必須再“強奸”一次呢？

若牛載著小妍駕車開往回家的方向，小妍到?jīng)]有預(yù)期的緊張，可以已經(jīng)習(xí)慣任人擺布了，有種令人憐惜的淡然。銳牛試著讓聲音輕松些：“別緊張，馬上到我家了。地方小，但挺干凈的?！毙″粗巴獾臒狒[，意識到終于離開了那個骯臟的地下室了。

推開小套房的門，一股熟悉微淡的咖啡香撲鼻而來。房間不大，雙人床塞在角落，舊沙發(fā)上堆著幾本雜志，書桌上還散落著昨晚沒吃完的便利商店飯團包裝。陽光從半開的窗戶透進來，透過薄薄的白色窗簾，在地板上灑下斑駁的光影，細小的灰塵在光線中漂浮，像某種溫柔的問候。小妍站在門口，腳步停滯，像是踏進了一個陌生的國度，眼神里閃過一絲戒備，又藏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期待。

銳牛轉(zhuǎn)身，擠出一個笑容，試圖驅(qū)散這份尷尬：“這就是我家，地方小了點，但挺溫馨的。你先坐，我?guī)湍隳妹?。”他指了指沙發(fā)，語氣溫和，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貓。小妍聽話的緩慢坐下，但手指拘謹且不自覺地攥緊褲腳，像是怕弄臟這干凈的空間。她的目光掃過房間，從墻角的綠色盆栽到書桌上亂七八糟的筆記本，仿佛在確認這地方是否真的安全。

銳牛從衣柜翻出一條干凈的白色毛巾、一條浴巾，遞過去：“浴室在那邊，熱水很穩(wěn)定，你慢慢洗，把那些…不好的東西都洗掉?！彼D了頓，補充道：“別急，洗干凈洗舒服了再出來?！毙″舆^東西，低聲說：“謝謝…牛哥?！彼穆曇艏毴缥螟Q，帶著一絲試探，像是第一次用這個名字稱呼他，少了以往“主人”的拘謹。銳牛心頭一暖，點頭說：“去吧，我在這等你。”

浴室門輕輕關(guān)上，水聲淅淅瀝瀝，像一場溫柔的雨，沖刷著小妍身上那些屬于地下室的污垢。銳牛坐在沙發(fā)上，聽著水聲，腦子卻像被什么東西攪亂。小妍的遭遇像一把刀，狠狠插在他心里——被養(yǎng)父侵犯、被夜魔奴役，這女孩最精華的人生，簡直像一部悲劇電影。他搖搖頭，低聲自語：“不管怎樣，先讓這女孩過上正常日子，再說其他?！?/p>

水聲停了，浴室門輕輕推開，小妍裹著白色浴巾走了出來。shi漉漉的頭發(fā)貼在肩膀，滴著水珠，蒼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柔光，少了灰塵和污垢的遮掩，她的五官清秀得讓銳牛愣了一下。她的眼睛依然帶著一絲空洞，但比起地下室那死水般的眼神，多了幾分柔和，像一株剛從泥土中掙脫的小苗。浴巾勉強遮住大腿根部，顯得她更加單薄脆弱，像是隨時會被風吹倒。

銳牛趕緊移開視線，掩飾尷尬，從衣柜掏出一件黑色t恤和一條灰色運動褲，遞過去：“這是我最小的衣服，可能有點大，你先湊合穿。累了就睡一覺，不然待會兒我們出去吃點好的，怎么樣？”小妍接過衣服，低頭看著t恤上的卡通圖案，嘴角微微上揚，像是被這簡單的圖案逗樂了。她低聲說：“聽主人牛哥的安排。”她的聲音帶著疲憊，像一夜未眠的旅人終于找到棲身之處。

“那你先換衣服，我去洗個澡，免得你換衣服尷尬?！变J牛笑著，指了指浴室，轉(zhuǎn)身走進去，順手關(guān)門。熱水沖刷著他的頭發(fā)和肩膀，蒸汽繚繞中，他閉上眼，腦海里浮現(xiàn)小妍裹著浴巾的模樣。那一刻，他突然明白為什么養(yǎng)父和夜魔會對她下手——洗凈污垢的小妍，的確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二十出頭的年紀，本該在校園里笑得燦爛，卻被命運逼得唯唯諾諾。

洗完澡，銳牛擦干身體，換上干凈的t恤和牛仔褲，推開浴室門。房間靜悄悄，小妍已換好衣服，躺在床上，閉著眼，呼吸均勻，已沉沉睡去。他的t恤在她身上松垮垮的，袖口滑到手肘，露出細瘦的手臂，運動褲的褲腳堆在腳踝，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陽光灑在她干凈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嘴角似乎帶著一絲放松的弧度，像是終于卸下某種沉重的枷鎖。

銳牛站在床邊，洗去灰塵的小妍，五官精致，皮膚白嫩，唇色透著淡淡的粉紅，像是從噩夢中醒來的睡美人，實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銳牛幫小妍蓋好被子后，疲憊感涌上來，銳牛揉了揉太陽穴，坐在沙發(fā)上，靠著軟墊閉上眼。小妍淺淺的呼吸聲像某種無形的安撫，讓他心頭的躁動漸漸平息。不知不覺，他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陽光透過窗簾，溫柔地籠罩著這小小的避風港。

小妍聽到銳牛傳出的打呼聲，這是第一次有主人讓小妍洗好澡后在獨處的情況下真的可以好好睡覺。銳牛的打呼聲很吵，但是小妍聽著這樣的節(jié)奏身體逐漸放松，終于真正的睡著了，小妍的臉上似乎掛著一絲安心地微笑。

下午四點，銳牛睡醒，他揉著眼睛坐起身，小妍還在熟睡。他輕手輕腳下床，推了推她的肩膀，低聲說：“小妍，醒醒，肚子餓了吧？我們出去吃點好的?！毙″廾澚祟?，緩緩睜開眼，眼神迷蒙，像是還沒從夢中完全抽離。她坐起身，點點頭，低聲說：“好…小妍不是我有點餓了?！彼穆曇魩е唤z羞澀，像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可以坦然表達需求。

銳牛帶小妍來到附近一家溫馨的餐廳，傍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木桌上擺著簡單的白色餐盤，空氣中飄著烤牛排的焦香和咖啡的濃郁香氣，混雜著一絲淡淡的檸檬清香。銳牛點了一堆菜：香煎牛排、奶油意大利面、草莓松餅，還有一大杯芒果汁，當作一頓豐盛的晚午餐。小妍坐在對面，低頭看著桌上的菜，有點不知所措。

“吃吧，別客氣?！变J牛笑著，把一塊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語氣輕松：“這家的牛排很嫩，汁多得能爆出來，你試試?！毙″⌒囊硪淼夭嫫鹨粔K，送進嘴里，咀嚼的動作慢得像在品嘗什么稀世珍寶。她的眼神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像一朵終于綻放的花。銳牛看著她，心頭一暖：“怎么樣？好吃嗎？”小妍愣了一下，隨即低笑出聲，聲音清脆，像久違的陽光：“嗯…好吃太多了。我已經(jīng)沒有印象上一次吃至么豐盛的晚餐是什么時候了?！?/p>

吃飯時，銳牛隨口聊起自己的日常：工作上同事的八卦、愛吃的辣味泡面，以及各種糗事，邊說邊夸張地比劃，逗得自己都笑了。小妍一開始專注的聽著想要確定哪句話是命令，但是銳牛滔滔不絕，生動活潑，小妍也逐漸放松，偶爾點頭，笑容越來越多，雖然話不多，但眼神不再那么空洞，像是被這溫暖的氣氛一點點融化。銳?？此潘傻哪?，心里踏實了些，卻還是忍不住提醒：“小妍，聽到你開始直接叫我牛哥，還有說話時用‘我’，我覺得很好。你不是誰的附屬品，懂嗎？”小妍咬著唇，點點頭，低聲說：“我…我知道了，牛哥?！彼穆曇糨p得像羽毛，卻帶著一絲真摯。

吃完晚午餐，銳牛帶小妍到附近的購物中心，今天目標是買足小妍的換洗衣物。推開服飾店的玻璃門，清新的冷氣夾雜著新衣的布料香撲面而來，店內(nèi)的燈光柔和地灑在衣架上，映出一片溫暖的光暈。小妍站在一排衣服前，眼神向我確認真的可以讓她挑嗎，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