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先生看向崔峴,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來,答道:“鄴侯插架……哈哈哈哈。”
他真的很想忍住的!
可是真的忍不住??!
剛一開口,就忍不住繼續(xù)笑,一直看著崔峴笑。
崔峴跟著他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最后也有些忍不住,把頭側向一邊笑。
其余學子們滿臉疑惑茫然。
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這個問題,它看似是個問題,其實是個笑話?
對此吳清瀾表示:呵呵。
他覺得自己現在更像是個笑話。
單看崔峴跟東萊先生現在這個膩歪的情況,吳清瀾什么都懂了!
合著你倆早看對眼了??!
難怪,難怪崔峴建議我去請東萊先生,難怪先前東萊先生對我那般有敵意!
東萊先生笑了許久,而后終于找回理智,看著崔峴笑瞇瞇說道:“鄴侯插架,藏的是淵博學問;劉向校書,授的是辨章學術?!?/p>
“鄴侯不藏,劉向無書可校;劉向不校,鄴侯徒藏故紙。”
“故,破題當以:藏為體,校為用?!?/p>
這是在對崔峴給予熱情回應。
看似是藏校相濟。
實則是師徒相授!
原來……這老頭這小子早就對我有意思啦!
崔峴認真聽完,強忍住笑意,拱手致謝:“學生受教。”
東萊先生一撫胡須,笑呵呵滿意道:“孺子可教也?!?/p>
教室最后方。
目睹這‘甜蜜’場面的吳清瀾面無表情,既替崔峴感到高興,又覺得頗為酸澀。
三個人的師徒情誼太過擁擠。
我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我走,我走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