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一場即將點燃整個文壇的燎原之火（第2頁）

這種‘道心破碎’的滋味，哪怕是大儒，想來也很難短時間緩過來。

東萊先生在一旁冷眼旁觀，未發(fā)一言。

畢竟，都是自找的。

技不如人，怪誰？

許久后。

陳衝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穩(wěn)住心神，當眾朝著比自己年輕幾十歲的少年郎，沉默著行了揖禮。

這便是認輸?shù)囊馑肌?/p>

崔峴給予回禮。

而這震撼一幕，也被在場無數(shù)讀書人看在眼中，久久無法忘卻。

五年之約第一場開臺辯經(jīng)。

崔峴，勝！

但大概這場年齡過于懸殊的辯論，對于陳衝來說，是一種殘忍。

因此連裴堅、莊瑾等人，都沒有第一時間為崔峴喝彩。

唯有人群中，跟著先生來給崔夫子助威的小蒙童們，發(fā)出稚嫩的歡呼聲。

“太好了，崔夫子贏咯！”

“我就知道，崔夫子一定會贏得！”

……崔夫子？

聽到這話，再看看那些蒙童眼睛中的孺慕情誼，辯經(jīng)臺上的陳衝不知為何，本能的有些不安。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一些先前忽略的細節(jié)，便會逐一浮現(xiàn)。

比如崔峴方才自辯的議題，真的很怪異。

詩教當重訓詁耶？重心悟耶？

在心里反復咀嚼著這句話，陷入‘道心破碎’困境的陳衝，猛然一個激靈。

他一雙枯老的眼睛，死死的在眼前這對師徒身上來回巡視。

但奈何。

東萊先生面無表情。

崔峴云淡風輕，小小年紀，還真有幾分‘舌戰(zhàn)群彥而春風化雨’的風姿。

什么都看不出來。

有問題！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