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沈星媛瞬間抽回了放在茶幾上的腳。
冰袋“啪”的一聲落在茶幾上。
陸冷時看到她這個動作,就明白她的意思,不贊同地沉著臉,清醒理智地與她分析利弊,“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下次還有機會,你現(xiàn)在就算堅持上場,很難贏,甚至還會加重傷勢?!?/p>
“在醫(yī)院的時候,沒聽醫(yī)生說嗎?若扭傷的位置強行著力,會有終身殘疾的風險!”
“孰重孰輕,還分不清嗎?”
沈星媛沉默地看著腳踝受傷的位置,身側的手攥緊拳頭。
片刻后,她撐著沙發(fā)單腳站了起來,朝旁邊的輪椅跳過去,低聲道謝:“謝謝陸總送我去醫(yī)院了,我先回自已的房間了。”
陸冷時皺眉,看著她自力更生地倔強的背影,不悅地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語氣充滿了困惑,“非要這么倔嗎?不過是一場比賽,有這么重要嗎?”
沈星媛深吸了口氣,甩開他的胳膊,“陸總,這是我自已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可我非要呢!”
陸冷時聽著她冷漠疏遠的語調,心里的火氣騰的冒了起來。
就為了一場比賽,拿自已的健康開玩笑,值?
他冷著臉,直接替她做了決定,“明天的比賽不想上場,好好養(yǎng)病,我會去和你們領隊解釋清楚,你退賽的原因?!?/p>
說著,便朝門口走去。
“陸冷時,你有什么資格替我做決定!”
沈星媛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眼眶瞬間紅透了,委屈大喊道,“你是我的誰啊?我們現(xiàn)在有關系嗎?你又不是我的監(jiān)護人,憑什么為我主做!”
陸冷時在她帶著顫音的吼聲中停下來,轉過身,看著她泛著淚花卻一臉倔強的小臉。
眼淚,不確定是腳上的疼痛,還是因為其他。
陸冷時緊繃著臉走回到她面前,“沈星媛,我是為了你好,你別不知好歹!”
“我就不知!”
沈星媛伸手推開陸冷時時,淚水決堤滑落。
她一步一步跳到輪椅邊,艱難地坐在輪椅上,低頭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水。
吸氣聲后,她冷漠道:“我不用你為我好,我自已的事情,我自已做主,不用你操心?!?/p>
說完,她操作著輪椅朝門口行駛而去。
陸冷時不懂她。
對于陸冷時來說,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芭蕾舞比賽罷了。
可對她來說,卻是她目前最大的舞臺。
她今年已經26歲了,對于舞者來說,她已經過了最有優(yōu)勢的黃金年齡,她沒有那么多時間,那么多機會,去等待下一次機會。
她只能盡可能地抓住每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