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人不斷點頭附和她:
「什么心理問題,慫了直說!人家新人也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怎么就能挑大梁,就這種不要臉的東西,給這個新人擦鞋都不配!」
田甜攥拳起身要給我說話,我給她按下去,讓她別沖動。
隔壁桌卻認出我來,興許酒喝大了,一腳踹翻我的桌子:
「就你是宋枝雪?。∈澜缳惗奸_始了,你居然還有閑心吃燒烤?」
還沒反應過來,凳子又被抽掉,我狼狽癱坐在地,手上的傷口露出來。
那人更加鄙夷不屑,唾沫橫飛:
「一點小傷搞得和斷手一樣天天當借口,沒有一點電競精神,回家生孩子去,別打游戲了,你就算是去比賽現場的路上被撞死,都比你棄賽強!」
這話說得太過分,他的同伴怕惹出事,連連彎腰道歉,將他帶走。
我愣怔良久,才緩緩起身。
拒絕田甜送我的邀請后,獨自回了家。
腦海中不斷閃過傅庭琛的回應。
他明知道自己說出這個拙劣的理由會掀起全網對我的罵戰(zhàn),可為了襯托林柔,卻毫不猶豫。
我第一次產生了極度后悔的情緒,如果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想遇見傅庭琛。
不過現在也不晚,是時候走回人生的正軌了。
說干就干,我把家里所有傅庭琛的東西都清理出來,扔進了雜物間,免得以后扯皮。
電競房改裝成了書房,所有設備掛網上低價賣出,斬斷和他的最后一絲聯(lián)系。
看著明顯空了一半的家,我卻格外滿意。
之后,我換了密碼鎖,拉黑了傅庭琛和林柔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盡職盡責扮演一個失憶患者,還入職了田甜的公司。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
傅庭琛的戰(zhàn)隊最終艱難奪冠,傅庭琛捧著獎杯單膝跪地送給林柔的畫面被拍攝下來,變成海報,掛滿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