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客氣,但又充滿了無法逾越的疏離。
我看著她,知道,我們之間,真的結(jié)束了。
她告訴我,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
很平靜,很安穩(wěn)。
不需要我的任何憐憫,或者補償。
“我們都為自己的驕傲,付了賬單?!?/p>
“林深,這就叫,求仁得仁。”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釋然的微笑。
一周后,我的人告訴我,她訂了去南方的機票。
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小城市。
她說,她要在那里,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小書店,安安靜靜地過完下半生。
我去了機場。
我沒有告訴她。
我只是想,再最后看她一眼。
我在候機大廳里找到了她。
她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背著一個雙肩包,像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捧著一本書,看得入神。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我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她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
看到是我,她沒有意外,只是對我笑了笑,又繼續(xù)看她的書。
我們就那樣并肩坐著。
周圍是嘈雜的人聲和廣播聲。
但我們之間,卻安靜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過了很久,很久。
登機的廣播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