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的話,像一盆臘月里的冰水,兜頭澆在柳清風的腦袋上。
他一張俊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胸膛劇烈起伏,怒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他堂堂玄榜第十六,竟被一個練氣期的廢物當眾羞辱!
“我現(xiàn)在就要和你生死決斗,你可敢?你不會是想當縮頭烏龜吧?”柳清風的聲音尖利,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顫抖。
林陽聞言,反而笑了,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柳師兄真是好算計,一個筑基六層,要和我一個練氣八層的打生死斗?
你這不是以大欺小,仗勢欺人嗎?我就不答應(yīng),你又能奈我何?”
說完,林陽還不忘往他傷口上撒一把鹽,懶洋洋地補了一句。
“腎虛公子,你說呢?”
“噗嗤……”
此言一出,周圍死寂一瞬,隨即不知是誰先沒忍住,一聲嗤笑打破了平靜。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竊笑聲再也壓抑不住,匯成了一片嗡嗡的聲浪。
無數(shù)道目光在柳清風那張蒼白得過分的臉上來回掃視,眼神里充滿了古怪的意味。
就連一旁的柳鶯和樂慕凝,也是忍俊不禁。
樂慕凝連忙用衣袖掩住嘴角,香肩微微聳動,而柳鶯則是毫不掩飾地彎起了眉眼,覺得這柳清風配上“腎虛公子”四個字,當真是惟妙惟肖。
“你找死!你這個畜生!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柳清風徹底破防,理智的弦應(yīng)聲繃斷。
他怒吼一聲,一把錚亮的靈劍驟然出鞘,恐怖的劍意在劍身上瘋狂扭轉(zhuǎn),強悍的靈力匯于一點,眼看就要脫手而出。
就在這時,一道無形的屏障憑空出現(xiàn)。
“住手!”
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負責管理擂臺區(qū)的外門執(zhí)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場中,他只是輕輕一抬手,便將柳清風那蓄勢待發(fā)的一劍死死擋住。
“你想做什么?柳清風,要當眾違反宗門戒律嗎?”
柳清風看到這一擊被攔下,臉色青白交加,難看到了極點。
他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對著那執(zhí)事拱手道:“執(zhí)事大人,抱歉,是這小子出言不遜,羞辱同門在先。
我……我只是想出手教訓一下,并無殺他之意,還請執(zhí)事明鑒!”
那外門執(zhí)事修為高深,眼神淡漠地掃了他一眼,并未多言,只道:“再過七日便是外門大比,你們有什么恩怨,就在大比上解決。
屆時生死有命,沒人會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