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培生接過手機,仔細(xì)對照了一下,果然如秦山所說,龍蝦的確已經(jīng)被人掉了包。
殼子還跟三斤的龍蝦那么大,肉也很新鮮,應(yīng)該是用小龍蝦頂替之前稱的那個大龍蝦了。
“服務(wù)員,你怎么解釋?”
把電話還給孫穎,袁培生質(zhì)問上菜的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紅著臉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就是管端盤子的,別的事我也不清楚??!”
“去,把你們經(jīng)理找來!”
袁培生朝門外一指地說道。
那服務(wù)員急忙快步出去,很快,風(fēng)韻猶存的大堂經(jīng)理進了包間,一進來就滿臉笑容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這是另一伙客人點的,上錯了,上錯了,完全是誤會,端下去重上,請貴客不要見怪,我們贈送一打啤酒做為補償?!?/p>
袁培生臉色陰沉沒有說什么,秦山看了一眼,蝦肉與蝦殼明顯不匹配的這道大菜,站起來冷聲道:“既然你這樣說,咱們馬上去看看,我們點的那只龍蝦在哪?”
酒店的這種欺詐行為,讓他非常憤怒,明顯是店大欺客。
聽秦山這樣說,大堂經(jīng)理的臉色沉了下來:“幾位客人,該給你們的面子已經(jīng)給了,請你們不要揪著不放。
上錯一道菜而已,沒必要這樣,同春酒樓能開到這個程度,也不是沒有根的,沒讓你們造成損失就可以了,非要撕破臉皮,吃虧的只能是你們?!?/p>
一聽對方開始來硬的了,秦山反而笑了:“聽你說的,好像你們同春酒樓很牛逼似的,我們既然喝得起茅臺,吃得起龍蝦,也不是誰都能踩的土喀拉,可以那么說,同春縣還沒有我惹不起的人?!?/p>
聽秦山口氣這樣大,大堂經(jīng)理特意打量了一下秦山,還有吃飯的這些人。
秦山很年輕,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邱國志也差不多年齡,一看也不是什么上檔次的人,還有兩個年齡大一些的,坐在主位的那位面前放著一盒十塊錢左右的煙。
這個煙才是一個人的標(biāo)簽,至于茅臺、龍蝦,偶爾一次又能說明得了什么?
誰過年不吃幾頓餃子?
而且,人越是缺什么就越炫耀什么!
大堂經(jīng)理立刻有了自己的判斷,她冷哼一聲道:“實話跟你們說,我們酒樓的后臺根本不在縣里,而是在市里,市里的領(lǐng)導(dǎo)?!?/p>
“行行,兄弟,這事就這樣吧,咱們也沒時間跟他們扯,把咱們的龍蝦上來就得了?!?/p>
秦山剛想套套對方的話,袁培生卻是朝秦山擺了擺手,他在同春縣的時間不短,雖然不知道老板背后有什么后臺,但也知道沒有那么簡單。
酒樓既然硬氣起來,他也不想再惹麻煩。
看袁培生先熊了,大堂經(jīng)理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她立刻出去,不到一分鐘又轉(zhuǎn)了回來,對袁培生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被你們一耽誤,那邊點龍蝦的客人已經(jīng)走了,這個龍蝦你們看蝦殼和鉗子,只比你們點的大,這里還有稱重單,你們就吃這個吧,不多算你們的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