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確實還有救援,很多人都被安排到了那邊的大廈上,知道他們后來的結(jié)局如何嗎?他們餓的快要瘋了,被逼無奈,只能自尋出路,但又被管控起來,無法離開,他們身上所在的財務(wù)毫無用處,只能去輪船上購買一些溢價極其嚴(yán)重的物品,他們沒有任何其他能獲取金錢的渠道,帶來的錢花干凈了就沒了。
最后他們無奈,想搶了輪船上的食物,吃飽肚子,又被人無情掃射,生命徹底終結(jié),你不妨現(xiàn)在就去輪船下看看,那里到底埋了多少枯骨,能聽到多少冤鬼的哀嚎?!?/p>
夏暖語氣陰森冰冷,透過他的話,這些人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成千上萬的人死亡,看到了磊磊白骨堆積成山,也看到了他們又餓又絕望的麻木神情,以及……他們最后的兇狠與反抗后被激烈的報復(fù)。
他們并非消息閉塞之人,而像他們這樣的科研人員,能接觸到外界消息的途徑比夏暖要多得多。
實驗室里其實也早有苗頭。
一開始不聽有人呼喚他們,確認(rèn)他們是否存活,有多少人存活,安撫他們的情緒,讓他們等待救援。
他們?nèi)諒?fù)一日的盼啊盼,卻什么都沒有盼到。
被扔在實驗室里自生自滅,同樣也是被逼無奈,只能出來尋找出路。
他們被拋棄了,這是一個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也是一個無法逃避的事實。
男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如果他們真的被拋棄了,那夏暖的行為無可厚非,人總不能因為這樣就不活下去了吧,更何況人是群居動物,獨木難支,一人難行,這個道理誰都懂,大家抱團(tuán)取暖,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的。
他低著頭仔細(xì)思索了很久,還支支吾吾的說道:“抱歉…是我反應(yīng)太大了,我們確實也很久都沒有收到救援的信息了,所以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只知道,這里的最高決策人,因為身體原因去世了,再然后有人填補上了這個職位的空缺,但自從那開始,對我們的呼喚和救援就停止了,我感覺你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死了,被篡位了唄,還能有什么,新上位的人不愿意在意我們的死活,很難理解嗎?他掌控著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將精力全部都放在斂財上,打撈上來的物資,不能用的就給那些被救援出來,等他救濟(jì)的人,能用能吃的,就都拿去賣掉。他們早就利欲熏心了?!?/p>
夏暖忘不了那天晚上在游輪上所看到的一切。
本該可以交托背后,并肩作伴的伙伴,或是因為利益原因,或因為信仰原因,而拔刀相向。
他們點著煙嘲笑著尸體的不自量力,同時也在兔死狐悲,他們做出了當(dāng)下對于自己而言最有利的選擇,然而正因為如此,他們也徹底與黑暗為伍,再也找不回初心。
“我不太了解,只是那些幸存者暴動的時候,我剛好在場,我親眼目睹了他們是如何無差別殺人的,又是如何在別人丟棄東西逃跑時,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
“我再一次跟您說一聲抱歉,那如果我們想加入的話,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
短發(fā)女人出來打延長超過了這個令人感覺到沉重的話題。
“不用準(zhǔn)備什么,你們的東西我可以負(fù)責(zé)搬運,但到了那個地方,就必須要聽我的話,而你們所謂的實驗室用品,也得是屬于我的,以后無論你們的來去都不可以拿走,但只要在莊園一天,你們有一天操控的權(quán)利?!?/p>
夏暖自然不可能當(dāng)純爛好心人,做好人好事,把這些白大褂拐回家,一個是希望他們能夠針對變異動物和植物進(jìn)行研究,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和它們抗衡。
二,就是饞他們實驗室的設(shè)備了。
也想親自看看防水能做的那么強(qiáng)的房子究竟是什么樣?
“沒問題,反正那些機(jī)器本身也不是我們的,但我們也有一個條件,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你可以替我們尋找一下我們的親人嗎?”
短發(fā)女人順勢說出條件,他們也都不是從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猴子,最擔(dān)心牽掛的正是不知道在哪里的家人。
“可以,幾乎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需求,但現(xiàn)在交通不便,如果是在本市的話,我還可以幫你們找找,但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我只能說有機(jī)會一定?!?/p>
夏暖微微一笑。
莊園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只有三個,搞錢搞人搞裝備。
而最先需要的就是人。
作為莊園的主人,她又一次完美的完成了任務(wù)。
幾個白大褂打算與他們同行回去,經(jīng)過各自的介紹和了解,夏暖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其中給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個短發(f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