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正躺在主臥的婚床上,指尖或許還殘留著周米身上的香水味,卻以為我還在做那個
“謝夫人”的美夢。
偵探的文件袋最底層藏著盤錄像帶。
畫面里是謝蘭州在私人會所的包廂,他摟著幾個陌生男人碰杯,嘴里說著
“那塊地的審批就拜托了”,手邊的公文包里露出半疊現金。
“這是會所的監(jiān)控備份,一位保潔阿姨偷偷錄下來的?!眰商秸f。
“她兒子在謝先生的項目工地上摔斷了腿,謝先生的助理只給了兩萬塊就打發(fā)了事。”
我忽然想起他書房里那只上了鎖的保險箱,每次打開都要避開我的視線,原來里面鎖著的不是商業(yè)機密,是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的罪證。
“林醫(yī)生找到當年給你做體檢的護士了?!眰商降穆曇衾匚业乃季w。
“她說謝先生當年塞了十萬塊,讓她在報告上改了結論,你的子宮根本沒有問題?!?/p>
這句話像枚針,刺破了我心里最后一點僥幸。
九年前那個雨夜,謝蘭州抱著我哭著說
“是我沒保護好你”,原來從那時起,他就已經為這場騙局埋下了伏筆。
他怕我生下孩子后有了底氣,怕我不再需要他搭建的金絲籠。
我把所有文件整理好,放進定制的防火箱里。
最后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期,離謝蘭州的生日宴還有三天,那場宴會上會有全市的政商名流,包括他那些收了好處的
“合作伙伴”。
我關掉落地燈,書房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里,指尖摸到藏在袖口的錄音筆,是林醫(yī)生送我的,說是能錄下三十米內的所有聲音。
謝蘭州,你用十年溫柔織成的網,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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