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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些年他給我的物質(zhì),在他眼里竟然成了我必須容忍他出軌的理由?
他把婚姻當成一場交易,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物件,只要給夠了錢,就該對他所有的荒唐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懂事?”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你的意思是,我該笑著給她們端茶倒水,該幫你照顧她們肚子里的孩子,該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還要感恩戴德地說一句‘謝謝你給我的榮華富貴’?”
謝蘭州的臉色沉了下來:
“姜絮,不要無理取鬧。我知道你因為不能生育心里有氣,但這不是你針對她們的理由。她們能給我生孩子,是在幫謝家延續(xù)香火,你該感激她們才對。”
“幫謝家延續(xù)香火?”我猛地甩開他伸過來想扶我的手。
“謝蘭州,你別忘了,九年前我失去的那個孩子,是誰的!你當年抱著我哭著說再也不會讓我受委屈,這些話都喂了狗嗎?”
周米突然開口,聲音柔柔的:
“姐姐,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謝總也是為了你好,知道你身體不好,才沒讓你再受生育的苦。我們愿意為謝總生孩子,都是心甘情愿的?!?/p>
“心甘情愿?”
我看向她平坦的小腹,又看向張?zhí)∑鸬亩亲?,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一場荒誕的噩夢。
謝蘭州瘋了,這些女人也瘋了,她們被困在謝蘭州編織的牢籠里,把屈辱當成恩賜,把茍活當成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