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說:“這世上女子沒有丈夫傍身怎么行?”
又說:“你們將軍府整日打打殺殺,今日死了個老二,明日難不成還不會死別的?等你們都死光了,誰還來養(yǎng)著我女兒!”
當(dāng)時這話實在難聽,如今想來,也算是一語成讖。
二嬸的母親以死相逼,二嬸無奈,只能回家嫁人。
聽說她的第二個丈夫總是打她。
后來,那個男人死了,二嬸的母親也過世了。
如今二嬸一個人,靠著幾家產(chǎn)業(yè)過活。
這家茶樓便是其中之一。
以往我一有空就過來,但她從不去見二嬸,只是定個雅間,點一桌子茶水點心,聽完了說書,便動身離開。
今日也是如此。
然而,一折話本還沒聽到一半,雅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剛才那首飾鋪子的伙計弓著腰進(jìn)來,道:“姑娘,那個鐲子,只怕是不能賣給您了。”
我一愣,“為何?”
“有個公子,也看中了那鐲子,還出了更高的價。”
我不免微慍,“你們開門做生意的,哪有這樣出爾反爾的?我定了鐲子,連銀子都付了,結(jié)果你們說反悔就反悔了?”
伙計賠著笑臉,“實在是那位公子給的價太高,而且”
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試探性地問:“姑娘,要不您過去看看?”
我生氣得很,將銀朱留在茶樓,打算處理完事情再回來。
進(jìn)了鋪子,伙計領(lǐng)著我往后邊去。
前腳剛邁進(jìn)門,熟悉的側(cè)影便闖入了眼簾。
看清的瞬間,我猛地停下了腳步,臉色唰一下白了。
是謝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