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撓撓頭,有點(diǎn)兒愁悶,“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顯然意外,“不清楚么?”
丘山坦言:“其實(shí)小的也不清楚王爺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個心上人,這些年,許多人都想給王爺做媒,王爺都說心有所屬,全給拒了個干凈。后來陛下來問王爺,那位姑娘是誰,說要給王爺指婚。這樣多好,可王爺卻拒絕了。后來陛下懷疑,或許王爺壓根就沒有這么個心上人,只是不想成親,故意找了個借口。”
“這樣么”我若有所思。
謝淵躺在床上,自己也有點(diǎn)兒沒想到,自己居然把這件事瞞得這樣滴水不漏。
因?yàn)槌錾硖?,謝淵從小到大都不需要掩藏內(nèi)心的想法。
他高興,什么賞賜都能拿得出手;他不高興,底下人就得跪著認(rèn)罰。
他不需要看人臉色,更不需要擔(dān)心是否惹人不快。
所以,他并不需要說謊。
唯有這件事,謝淵瞞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身邊最親近的人,哪怕是皇兄,也沒走漏半點(diǎn)兒風(fēng)聲。
“沒關(guān)系?!?/p>
我并未消沉太久,很快又道,“即便沒有心上人,王爺也有其他看重的,我們一件一件地試就好?!?/p>
“這該怎么試?”丘山好奇。
謝淵也挺好奇的。
我卻只是笑了一笑,“以后慢慢地試吧,今日太晚了,先歇息。明日我還要去見一見周舅母?!?/p>
丘山哎了一聲,起身告退。
謝淵蹙眉。
在他看來,沈藥完全不需要去見周舅母。
她如今是靖王妃,天底下唯一能讓她稍微低一低頭的只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