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腰牌只有周舅母有一塊。
也就是說,若是沒有周舅母的授意,薛遂川壓根進不來。
青雀記起什么,從袖子里掏出一塊黃玉佩,“王妃,這個?!?/p>
我側(cè)目,“這是什么?”
“薛公子遺落的玉佩。昨夜他逃得匆忙,奴婢在墻角撿到的?!?/p>
我接過玉佩,彎了彎唇角,“好?!?/p>
梳妝之后,我?guī)Я饲嗳?、銀朱,還有兩個嬤嬤,一同去晚香堂。
那邊,周氏剛起來梳了頭發(fā),正打著哈欠,聽侍女快步進來稟報,說靖王妃過來了。
周氏挑了眉毛,“真沒成想,遂川如此有本事?!?/p>
昨晚她聽說薛遂川從那邊驚慌失措地逃回來,還以為是失敗了。
沒想到,事兒竟是辦成了。
她又冷笑一聲,“故意拖延到今早才來,看我待會兒怎么收拾她!”
梳洗完,周氏巋然端坐正堂,沉著臉,盯著門口。
現(xiàn)在,就等沈藥進來了喊舅母,而她諷刺反問:你還知道我是你舅母?
再質(zhì)問她:昨日不來請安,你可知錯?
腳步聲越來越近,周氏的心跳微微加快,因為緊張,手心滲出很薄的一層汗珠。
終于,門外人影晃動。
當(dāng)頭進來的女子一身天水碧襦裙,搭著銀紅淺紗披帛,烏發(fā)如云,雪膚嬌嫩,如同畫卷里邊的美人活過來似的。
十七歲的沈藥,正是最好的年歲。
沒等周氏回神,我嗓音清冷地開口:“周舅母,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