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這么躺了過去,雙腿虛虛地搭在謝淵的大腿上。
倘若我的耳力再靈敏些,就可以聽到謝淵陡然加快的心跳。
但我對此一概不知。
我只是覺得,這么躺著好舒服。
怪不得小時候,娘親總愛把腿架在爹爹身上。
我仰起臉,看著頭頂紗帳,小聲說起今日的遭遇,“……我銀子沒有他多,出身也沒有他好,搶不過他。畢竟,謝景初真有皇位要繼承?!?/p>
謝淵:……
二百兩,他手指縫里漏一點的事兒。
怎么連這委屈都受。
說起出身。
皇兄兒子好幾個,謝景初不是最賢能的那個,不一定非讓他繼承皇位。
“不過?!?/p>
我語調(diào)一轉(zhuǎn),嗓音染上笑意,“我跟伙計合計做了個生意……”
我娓娓道來。
最后又哼笑了一聲:“反正就是個鐲子,原本也就只值三十兩,花五十兩買都太昂貴了不值得,花二三百兩什么的,也太蠢了。銀子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
謝淵心下低笑。
她倒是不愛吃虧。
我說完了,又安靜躺了會兒,摸了下頭發(fā),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了。
我爬起來,按照往常一樣到里面去睡。
因為頭發(fā)散著,經(jīng)過謝淵身旁時,發(fā)梢不輕不重,掠過了他的臉頰。
細細軟軟的,帶著清香。
從臉皮掠過,好似在心口也撓了兩下。
謝淵的呼吸都頓住。
我躺下的時候,感覺很熱,比以往每天都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