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遂川皺皺眉頭,遲鈍地記起來,好像昨天表哥是成婚了。
看著馬車逐漸駛遠,薛遂川自言自語,“可是表哥昏睡不醒,她一個人,肯定圓不了房啊。”
想到有意思的,薛遂川心情愉悅,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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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宮,先去拜見皇后。
原本新婚第一日是要給父母奉茶,但先帝與淑賢皇太后都已過世,長兄如父,我便來給帝后請安。
我算著時辰,這會兒,諸位妃嬪剛給皇后請過安回去,前邊的早朝快要散了,她與皇后坐著聊會兒,皇帝也便來了。
只是我漏算了一樣。
在門外,我撞見了謝景初。
我記起來,昨日謝長宥說謝景初病了,怪不得今日沒去上朝。看起來,謝景初是削瘦了些,面上仍有病容。
他垂頭看著墻角,不知在找東西,還是在等人。
我覺得,不管是什么,都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只是考慮到禮數(shù),我停了下腳步,道了一聲,“太子殿下。”
謝景初抬起頭,微微一愣。
盛朝女子一旦出嫁,便要盤頭發(fā)。
沈藥今日便將頭發(fā)挽了起來,發(fā)髻堆疊在頭頂,戴了玉簪花釵。
昨夜夢中沈藥鳳冠霞帔的模樣與此刻重疊,而又暈開。
這會兒,她沒有對他笑,神情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沈藥何曾對他這樣過?
謝景初覺得心煩,嗓音沉著,“沈藥,嫁給九皇叔,你很得意,對不對?”
我搖了搖頭,“不對?!?/p>
謝景初眸光輕顫,所以,她并不開心?
他正要說什么,我卻板著臉,道:“你應當喚我一聲小皇嬸?!?/p>
謝景初一怔,遲了半拍意識到,我說不對,指的是稱謂不對。
我更是端起了一副長輩的架子,教訓道:“剛才直呼我的名諱,你實在太沒規(guī)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