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聽到了一聲嘆息。
“藥藥如今,可是不愿認(rèn)我了?”
這回,二嬸的嗓音含了幾分抑制不住的哽咽。
我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一陣難言的酸脹。
我慢吞吞地回頭,對上二嬸柔和的面容。
喉嚨滾動著,喊:“嬸嬸”
二嬸紅著眼睛,露出和善的笑,“哎,我在?!?/p>
她手上端著一碟子糕餅,溫柔得像是一陣春風(fēng),“這是我新研制的糕餅,要不要嘗一嘗?”
我努力將哭腔咽下去,抹了一把眼淚。
二嬸進了雅間,在我身旁坐下。
我聞到她身上淡雅的香味,仿佛又回到在將軍府的日子,小小的我跟在二嬸屁股后面,踮起了腳尖看她怎么揉面團。
看見稀奇古怪的東西被做成精致的、熱氣騰騰的糕餅,睜大雙眼,發(fā)出“哇塞”的驚呼聲。
那一切,恍如隔世。
“嬸嬸,你覺不覺得,其實我是一個不值得被愛的人?”我忽然開口。
二嬸卻只是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藥藥,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年輕,漂亮,自信,開朗,善良,所有見過你、接觸過你的人都會喜歡你。若是有人說你不好,討厭你,那便是他的問題,那是他心胸狹隘,是他心生妒忌。不是你不值得被愛,而是他,他不值得?!?/p>
我的心暖融融的,點了點腦袋,“好,我知道啦?!?/p>
沒必要因為謝景初難過,就好像,不會因為他高興。
不在乎一個人,就不會被他牽動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