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又重復(fù)了一遍,“北宸王?!?/p>
是那瘋王。
別院新立,還有許多事情未曾打理,那瘋王何故這般清閑,有空來府上看花了?
老夫人心感不妙,低聲試探。
“丫頭,你最近可是得罪過那個瘋王?”
陸九爻心頭一緊,故作鎮(zhèn)定。
“祖母,小九與那瘋王并未見過?!?/p>
“也是?!睆奈匆娺^何來得罪。
鎏金的拐杖重聲敲地,青石磚瓦險些裂開縫:“肯定是你那不爭氣的爹!又在朝中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那瘋王食人飲血,是咱們輕易能開罪得起的?”
她氣上心頭,把與同僚飲酒正歡的陸毅叫到身前。
“北宸王來了,你去迎!”
陸毅還蒙著。
“誰?”
“北宸王。”小廝再提醒一聲。
“活祖宗喂?!?/p>
他腳下生風(fēng),不敢怠慢,轉(zhuǎn)身便去相迎。
卻不知人已經(jīng)到跟前了。
那人踏著夏日的旭風(fēng)而來,陸九爻有一瞬恍惚。
上次見時,他身形瘦弱,面容慘淡,看上去像是大病了一場。
而今這位王爺,身著上好蜀繡做的褐色錦袍,頭戴玉冠,身形款款,經(jīng)過世家女子身旁時,令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本王今日只來賞花,不辦公差,大家隨意。”
眾人總算松了口氣。
不過沒幾個敢貼他太近的,生怕一個不留神,自己的腦袋跟身體便分家了。
陸九爻偷偷瞄他。
男人只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眺望遠(yuǎn)處的荷花,并未有多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