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清冷冷的看著莘代。
“謀害圣上,毒害皇嗣,帶回王府!”
北宸王府。
更深露重,王府地牢內傳來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莘代被綁在刑架上,她的雙手鮮血淋淋,指甲已經(jīng)被拔干凈了。
潔白的衣服染成刺眼的鮮紅,布滿鞭痕的身體挑不出一塊好地方。
楚宴清坐在遠處,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短刃。
盯著那閃著銀光的刀尖冷聲道:
“你莫不是以為本王是個憐香惜玉的?踏進地牢的一刻,你便不再是個女子,只是囚徒?!?/p>
他緩緩起身,踱步到這囚徒身旁,尖銳的刀鋒挑起對方的下巴。
目光陰寒,冰涼刺骨的聲音在幽暗的地牢里尤為刺耳。
“我最后問你一次,楚煜賄賂官員的賬冊在哪?!?/p>
“我不知道?!?/p>
莘代死死地咬著牙關,在難以承受的痛苦中擠出一句話。
“我只是個小廚娘,與太子沒關系!”
這時,嚴危從外面進來,站到楚宴清身側,冷靜道:“主子,大理寺來提人了?!?/p>
楚宴清微一挑眉,覺得事情有意思起來。
他輕笑一聲。
“剛把你帶進來,楚煜就坐不住了,你跟著他,能成事?”
說罷,楚宴清揮臂掀起大氅,大步流星地踏出去。
“把人給我看好了?!?/p>
大理寺卿季袁,四五十歲的年紀,看上去尤為老練,他的鬢間布滿白發(fā),往院子里一站,似是要吃人。
還未等楚宴清走到他跟前,便叉著腰氣沉丹田的高聲道:“楚宴清!別人怕你,我不怕!那廚娘謀害圣上,理應交由大理寺提審!你私自將人扣下算什么事兒!”
待楚宴清走到跟前時,他話已經(jīng)說完了。
兩撥人僵滯了片刻,楚宴清忽然開口道:“你方才說什么?風太大,沒聽清?!?/p>
季袁:“……”
哪來的風?
“你莫要欺人太甚!”
“到底是本王欺人太甚,還是季大人欺人太甚,我這開府宴還沒辦呢,季大人帶這么多人過來,怎么,圣上下旨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