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鐵門
“吱呀”
作響,潮濕的霉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沈晏辭被鐵鏈鎖在石壁上,看見我手中的瓷碗,突然劇烈掙扎起來,鐵鏈撞得石壁哐哐作響。
“沈景行!你想干什么?!”
他的聲音嘶啞,眼窩深陷,早已沒了半分往日的俊朗。
我晃了晃碗里暗紅的藥汁,藥香混著鐵銹味飄散開:
“這是解藥。用你的血,解你的蠱。”
大理寺卿站在一旁,手里捏著南疆秘術(shù)的譯本:
“沈二公子,按《換血蠱經(jīng)》記載,此藥需你親口服下,方能斬斷子母蠱的聯(lián)系?!?/p>
沈晏辭死死抿著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使了個眼色,侍衛(wèi)立刻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將藥汁強行灌了下去。
他嗆得劇烈咳嗽,藥汁順著嘴角流下,在枯槁的脖頸上劃出暗紅的痕。
不過片刻,他突然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渾身皮膚像被火灼般泛起紅斑。
而我丹田處那股空落落的感覺,正一點點被暖流填滿
——
斷裂的筋骨在發(fā)燙,萎縮的肌肉在舒展,連眼角的細紋都在消退。
“感覺到了嗎?”
我俯身看著他,聲音冷得像冰,“你偷去的一切,正在還給我?!?/p>
他瞪著我,眼中血絲密布,最終脫力癱軟,只剩胸口微弱的起伏。
三日后的皇家圍場,秋風(fēng)卷著馬蹄聲掠過草原。
我翻身躍上駿馬,手中神臂弓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周遭的竊竊私語隨著馬蹄聲起伏
——
“沈大公子真的好了?”
“聽說他前些日子還老態(tài)龍鐘”
我懶得理會,搭箭拉弦。
內(nèi)力順著臂膀涌至指尖,“嗡”
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去,精準(zhǔn)穿透兩只并列盤旋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