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迅速,像是在泄憤,又像是在尋找某種確認(rèn)——需要用碰觸來證明她沒騙他,沒丟下他,沒忘記那些他陪著她笑過、哭過、瘋過的時刻。
他們衣物很快散落一地。
龔柔慕的上半身幾乎完全都裸露在空氣中,天氣漸熱的日子,說起來倒也不算涼,不過她還是泛起了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握住她的柔軟,在修長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下,往上毫不留情地推捏,又向下擠出各種形狀,泛起不成樣子的紅暈。掐住她可愛粉紅的rutou,看著凸點一點點地翹立,在乳暈當(dāng)中。
高獻惡趣味地想要把指縫間的白皙的皮膚,全都染成seqing的樣子。
呼吸混亂,身體纏繞,帶著一點近乎失控的壓抑與執(zhí)拗。
她仰頭看他,嘴角輕揚,“你要是氣得發(fā)瘋,就用點力。”
高獻咬了咬牙,手掌壓在她腰間——掌心發(fā)燙。
“別哭?!?/p>
龔柔慕揚起下頜,嘴角彎彎,“現(xiàn)在,立刻。”
看著他那么漂亮的眼睛,此時卻shi漉漉的,像是沼澤漩渦,黑綠交織,仿佛一旦掉進去就會溺死。
他望著她,喉嚨緊繃到幾乎要炸開。
此刻他只想狠狠吻下去,咬住她唇瓣,咬出點血也好,留下印記,告訴她別再說走就走,別再隨便放話傷人。
但又怕她疼。
他的指腹掠過她的臉側(cè),像在撫一塊薄冰。
“高獻?”她終于開口,聲音淡淡的,卻像雨水打在燒紅的鐵板上,嘶地響了一聲。
她的手落在他xiong前,輕輕推了推。
明明是緩和氣氛的動作,可他卻更像是被她輕輕按進深淵。
他沒回答。只是盯著她,眼神像在剝皮。
龔柔慕偏著頭看他,聲音沙啞又倦,“你想走,隨時都可以?!?/p>
她的表情漠然,強迫自己不去看他。
她在賭。他知道。
她怕自己多說一句,下一秒就會難堪地掉下眼淚。她怕高獻憐憫她,怕他看見這一地狼藉的底牌后,轉(zhuǎn)身就走。
她怕得要命,但嘴上卻毫不示弱。
高獻沒動,低聲貼在她耳旁說,“我哪也不走?!?/p>
她是不是以為他只不過是聽完一場不堪的故事,然后就可以輕飄飄地說一句“我不會介意”,接著理所當(dāng)然地解開褲子?
就像那個人對她做的一樣?
但他不是那個人。
他一邊想,一邊捏住捏住她的下頜,迫她抬頭看向他。
他聲音很輕,卻帶著怒音,“好狠的心,巴掌甩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