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豬拱了。
景春熙一晚上老是夢見豬叫,叫得撕心裂肺的還亂蹦亂跳,但是她依然睡得很熟。
再到后來不但夢到豬叫,還被豬追著跑,跟她一起被追著跑的還有小團(tuán)子和巧巧,跑著跑著黑子也加入被追的隊(duì)伍,黑子一直護(hù)著小團(tuán)子,完全顧不上他和巧巧。
被一群豬追著跑還笑得那么開心的可能也就是他們了,因?yàn)樽匪麄兊男∝i一頭頭都圓溜溜的,只有十幾斤的小奶豬而已,小豬又嬌又憨,還喜歡搖頭晃腦的,看著比后院那六只小兔子還可愛。
就是被追到了,小豬也只是用圓圓的頭和扁扁的耳朵拱拱他們的屁股,跟他們鬧著玩,一點(diǎn)傷害都沒有。
小團(tuán)子、巧巧和黑子玩得不亦樂乎,景春熙卻是逃得慌不擇路,被豬拱著雖然很好玩,但景春熙卻是個(gè)怕癢的,被豬拱著屁股還好,站起來再跑就是了。但是如果被它們撲到胸前的話特別癢,特別難受,景春熙只能躲。
她跑,卻跑得沒有那么歡快,好像手腳都被綁了一般動(dòng)都動(dòng)不了,所以老是被那軟軟的豬鬃毛一直頂著她的胸口,好癢好難受,笑比哭還難看。
“快,跟著我跑?!焙鋈桓杏X右手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抓住,聲音很堅(jiān)定,讓她感覺莫名的熟悉,也讓景春熙一下產(chǎn)生安全感和信賴感,抬頭一看居然是陶金,他好像又變高了,一雙眼睛看著她特別明亮,他特別開心。
“豬來了,快跑。”兩人手拉著手,正要奮力往前沖。
但是景春熙被束手束腳的那種感覺又來了,好像被什么絆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重重地往下跌,兩人拉著的手卻沒松開,陶金的身體也往她這邊傾斜,眼看就要壓下來了。
“誒喲!”真的又被絆住了。
“熙表妹怎么那么大力氣?”是景明月睡意濃濃的埋怨聲。
景春熙醒了,原來自己只是做了個(gè)夢,還躺在床上。
她瞪著雙手雙腿還抱著自己全身的景明月,發(fā)現(xiàn)她那毛茸茸的一頭秀發(fā)正頂在自己的胸口上,癢極了。
景春熙絕望地用力把她的手掰開,再用雙腳用力撐著她的雙腿,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體遠(yuǎn)遠(yuǎn)的。
難怪自己一晚上睡得那么累,手腳感覺老是被綁著一樣,表姐都這么大了,一直在她身上這么掛著能不累嗎?還有昨晚被豬頂住胸口那種癢癢的感覺原來就是她那一頭秀發(fā),景春熙都要崩潰了,只能氣鼓鼓地看著她,想把她踢下床怎么辦?
偏這個(gè)表姐還沒明白自己有了情緒,還用責(zé)怪的眼神也反瞪著她,仿佛景春熙是把她無情拋棄的情郎,她用眼神無聲控訴著把她弄醒的景春熙。
景春熙一點(diǎn)都不慣著她,帶著一股起床氣:“你怎么在我床上?”
除了剛到崖門村那天中午,洗完澡后兩人滾在一起睡,
被豬拱了。
景春熙才記起今天是臘月二十六,是他們家定好殺豬的日子。
“殺豬了?”景春熙看向那方小小的窗欞,外面似乎并沒有完全天亮。
“他們根本就沒睡覺,也沒洗澡,半夜就開始?xì)⒇i了。”景明月一面說一面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景春熙的身體總算得到了解放,也自然地舒展開來,還是感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