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無論成功與否,只要這些人敢向楊鳴出手,事情就會變得更加復(fù)雜。
到時候,楊鳴要么被迫再次找上門來商談,要么被迫做出更激烈的反應(yīng),進一步激化矛盾。
而在這種局勢下,他陸林川就有更多的籌碼,可以從容地討價還價。
“一步一步來。”陸林川自言自語,掐滅了煙頭。
在他的設(shè)想中,最好的結(jié)果是幺雞他們能給楊鳴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南城并非他一個人說了算。
而最壞的結(jié)果,無非是幺雞折在楊鳴手里,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過是一個混混而已。
陸林川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杯子里倒了半杯,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他瞇起了眼睛,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
幺雞走出小餐館時,眉頭緊鎖,眼神里閃爍著一種異常的貪婪。
“怎么說?”
兩個男人從餐館里跟出來,一高一矮,分別是一筒和大姚。
高個子脖子上掛著條粗金鏈,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在街燈下閃著俗氣的光。
矮個子則留著寸頭,一邊臉頰有道長長的疤,像是被什么銳器劃過。
他們站在幺雞身后,目光警惕地掃視著街道兩側(cè)。
“走?!辩垭u簡短地說,彈掉煙頭,踩滅。
三人快步穿過人行道,朝停在不遠處的一輛灰色面包車走去。
路邊攤販收攤的聲音、遠處ktv傳來的嘈雜音樂、偶爾駛過的摩托車引擎聲,共同構(gòu)成了這座城市夜晚特有的背景音。
大姚拉開車門,讓幺雞先上去。
車門關(guān)上,面包車起步,緩緩駛?cè)胫鞲傻赖能嚵髦小?/p>
幺雞靠在座椅上,心里盤算著陸林川給的任務(wù)。
一百萬,足夠他在南城重新站穩(wěn)腳跟。
十幾萬每月的夜場收入,足以讓他這個剛出獄的人重回巔峰!
面包車拐過一個街角,消失在夜色中。
十幾秒后,一輛深色捷達從餐館對面的停車位慢慢啟動,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車內(nèi),駕駛員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出來了,往北走,我跟著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