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出千?這不是找死嗎?”章磊皺著眉頭說,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
“章主管?!睏铠Q抬頭看著他,“你不是說過,賭場里最難被發(fā)現(xiàn)的出千方式就是里應(yīng)外合嗎?那家伙能贏這么多,肯定和荷官脫不了干系?!?/p>
他頓了頓:“一會等人來了,問問就知道了?!?/p>
不多時,杜樂被帶了進(jìn)來。
他一進(jìn)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神慌亂地在房間里掃視:“楊……楊經(jīng)理,您找我?”
“聽說你以前在別的賭場做過?”楊鳴站起身,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是的。”杜樂點頭,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
“怎么想到來我們這兒?”
“聽說這邊待遇好……”
“我看未必吧?”楊鳴冷笑著打斷他的話。
杜樂身子一顫:“什么……什么意思?”
“你和那個客人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來騙賭場的錢?”楊鳴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p>
“沒有!我怎么可能……”
話音未落,一把黑洞洞的格洛克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下巴上。
楊鳴的聲音冰冷如刀:“最后問一遍,你到底有沒有和客人一起出老千?”
“我……我……”
死寂的雜物間里,只有杜樂急促的呼吸聲。
十幾秒后,他突然癱軟在地,嚎啕大哭:“楊經(jīng)理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章磊目瞪口呆,顯然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楊鳴收起手槍,重新坐回椅子上:“說說看,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他們逼我的……”杜樂跪在地上,淚流滿面,“那個于超江,以前在百盛賭場經(jīng)常找我發(fā)牌,給小費(fèi)特別大方。前段時間他找到我,讓我來這邊應(yīng)聘……”
“然后呢?”
“他要我配合他出千,說事成之后給我分錢?!倍艠仿曇纛澏?,“我本來不想答應(yīng)的,可他威脅說,如果我不來,就弄死我……”
他抬起哭紅的眼睛:“楊經(jīng)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饒了我吧……”
房間里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