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楊鳴走到女人面前,語氣溫和。
“大……大哥……”女人仍在瑟瑟發(fā)抖。
楊鳴露出安撫的笑容:“嫂子,別怕。我們跟剛才那幾個不是一伙的。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p>
“什……什么問題?”
“我聽說華哥之前是開采石場的?怎么后來不做了?”
花雞不明白楊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也沒有插嘴,只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華成中的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淚如雨下:“我們之前確實搞采石場,手續(xù)都辦好了。可才開了不到一個月,就有人上門找麻煩……說我們爆破手續(xù)不合規(guī),要罰款。老華為了交罰款借了高利貸,誰知道罰款剛交完,沒多久就在爆破時出了事,爆破員被炸斷了一條腿……我們好不容易才湊夠賠償金……”
她抽泣著繼續(xù)說道:“因為爆破出事,采石場也只能停業(yè)整頓。這大半年,我們家都沒有任何收入……”
楊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么說,是有人故意整你們?”
女人微微一怔,怯生生地瞄了他一眼:“我……我……”
“嫂子,沒事。我不會亂說的?!睏铠Q溫和地說。
“江北采石場……”女人低聲說出這幾個字。
“那你們真的打算賣房子?”楊鳴又問道。
女人吸了吸鼻子:“嗯……只是很多人都知道我們的情況,他們壓價都壓得很低?!?/p>
“華哥剛才跑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讓你去哪找他?”楊鳴繼續(xù)追問。
女人一愣,眼神閃躲,陷入沉默。
“嫂子,我跟你說句實話,”楊鳴語重心長地說,“你家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也看到了。就算把房子賣了,你覺得就能解決問題嗎?”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幫你們,不過我希望你能讓我和華哥談?wù)??!?/p>
女人仍然猶豫不決。
“嫂子,你放心,”楊鳴誠懇地說,“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動華哥一根頭發(fā)。我只是想單獨和他聊聊?!?/p>
或許是被楊鳴的言辭打動,又或是別的什么原因,華成中的妻子最終深吸一口氣,道出了自己丈夫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