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海給訂了機票。”
楊鳴點點頭,沉默片刻后問:“張經(jīng)理,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張靜瞇起眼睛打量他,像是在權(quán)衡什么:“這段時間,你跟著我。等我哥回來,我會把事情跟他說清楚?!?/p>
“跟著你做什么?”
“你說呢?”張靜白了他一眼,“又不會開車,不就是幫我拎包?!?/p>
楊鳴語塞。
片刻后又問:“那李明那邊……”
“怎么?怕他吃了你?”張靜的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侃。
“我估計他早就知道我是你的人了?!睏铠Q苦笑。
“哦?”張靜挑眉。
“想想看?!睏铠Q解釋說,“如果他不知道我是你的人,為什么要專門設(shè)這么個局?”
“你是說。”張靜的眼睛瞇成一條縫,“他知道我派你去監(jiān)視他,所以借機把你推出去?”
楊鳴點頭。
房間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車流聲隱約傳來。
在霍班的那段時間,楊鳴一遍遍推演著李明的動機。
像是在解一道復(fù)雜的數(shù)學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方向:李明原本可能沒打算犧牲他,但某個導(dǎo)火索改變了一切。
他在瀚海這段時間,一直是朱波的心腹,從沒出過什么岔子。
為什么李明會突然翻臉?
答案或許就藏在那次與張靜的會面里。
那次見面一定被李明知道了,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
“我懷疑之前一直有人在監(jiān)視你?!睏铠Q道。
張靜的眉頭皺得更緊,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好他個李明!等我哥回來,看我哥怎么收拾他!”
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人想起一只準備捕食的母豹。
“你這次來瑞市,沒告訴其他人吧?”楊鳴問得小心翼翼。
“沒有,”張靜搖頭,“我直接出發(fā)的,誰都沒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