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的可能性是,他們只是一群亡命之徒,想從自己身上撈一筆,綁架、勒索,然后殺人滅口。
這樣的團伙他見過不少,沒有底線,沒有規(guī)矩,只求一時利益,什么都干得出來。
王名豪眼睛微閉,腦子里閃過各種可能性。
無論如何,楊鳴是個突破口。
他給出的地址是假的,可以說是個陷阱。
只要他們敢去找黃海,到時候自己安排盯在那邊的人,肯定會注意到他們。
王名豪輕輕扭動手腕,尼龍扎帶緊緊勒著皮膚,毫無松動的跡象。
他必須保持清醒。
在南城混了這么多年,還沒到被幾個外地人玩弄的地步!
……
花雞從樓上下來,把塑料水瓶丟在茶幾上,瓶身凹陷處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問出什么了嗎?”嚴學奇坐在沙發(fā)扶手上,雙手交叉。
花雞用手抹了把臉:“他說楊鳴在宏海公司?!?/p>
嚴學奇眼睛微瞇,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透的茶:“宏海公司?”
“對,他說出去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被u點了支煙,火光映在他黝黑的臉上,“他還讓我們放了他,說他現(xiàn)在和楊鳴是合作關系,我們綁了他會讓楊鳴很被動?!?/p>
(請)
花雞忠義,陷兩難
嚴學奇輕笑了一聲,把茶杯放回桌上:“放他媽的狗屁?!?/p>
花雞一愣:“嚴哥覺得他的話不可信?”
“你信他的鬼話?”嚴學奇站起身,走到窗邊,從窗簾縫隙看向外面漆黑的院子,“王名豪和楊鳴是合作關系?那楊鳴身上的洞是怎么來的?”
大毛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根黃瓜:“他要真和楊鳴合作,怎么會不知道楊鳴躲哪去了?!?/p>
“他說了,黃海的公司。”花雞吐出一口煙。
嚴學奇轉(zhuǎn)過身:“黃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