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跟著四眼打過大場子的老手,對付幾個街頭混混,簡直就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在教訓(xùn)烏合之眾。
十分鐘后,楊鳴站在了雞樅的房間門口。
屋內(nèi)的紙牌和酒瓶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
雞樅跪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已經(jīng)挨了不少拳腳。
朗安站在他身后,鋼管穩(wěn)穩(wěn)地頂著他的脊背,像是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死神鐮刀。
“鳴……鳴哥……”雞樅跪在地上,聲音顫抖。
在他的江湖閱歷中,像楊鳴這種年輕人,表面越是溫和,骨子里往往越是狠辣。
此刻對方那張清秀的面孔,在他眼中反而成了最令人膽寒的存在。
楊鳴聲音平靜:“知道我為什么要來找你嗎?”
雞樅臉上閃過一瞬的茫然,隨即像是意識到什么,開始瘋狂地扇打自己的臉頰。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里回蕩:“對不起,鳴哥!我該死,我真該死……”
他一邊打一邊道歉,那種卑微的姿態(tài),正是長期在社會底層混跡所磨練出來的本能。
“行了?!睏铠Q輕聲說道,這簡單的兩個字立即讓雞樅停下了動作。
他的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一圈,最后定格在雞樅身上:“我今天來,主要是兩件事。第一,讓你手下那幾個碰過女人的,在十一點之前去執(zhí)法隊自首?!?/p>
雞樅如搗蒜般點頭,額頭的冷汗不斷滾落。
在這個時候,任何多余的解釋或辯駁都是愚蠢的。
這是黑道的生存法則,強(qiáng)者說話,弱者服從。
“第二件事,”楊鳴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每個字都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從今天開始,曼弄車站是我的地盤。而你,以后就跟著我做事。這一點,你應(yīng)該沒什么異議吧?”
這句話在雞樅耳中炸開,讓他一怔。
他難以置信地抬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對方的表情。
在他的意識里,像楊鳴這樣的人物,應(yīng)該是來清除他這種不安分的小角色,而不是收編。
但對方臉上平靜的表情告訴他,這并非玩笑。
在這一刻,雞樅敏銳地意識到,這或許是他在地下世界攀升的唯一機(jī)會。
就像每一個在陰影中求生的人一樣,他深諳一個道理:有時候,一個明智的選擇,比一百次亡命搏殺更有價值!